碍着职业习惯,许知秋眸子泛起一轮金辉,朝他打量一番,不禁暗赞:
好厉害!不愧是当今正道第一的人物,一身太极玄清道的修为,竟达到了他用金睛都辨不清深浅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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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青云法有玉清、上清、太清三大境界。
想来这道玄应该是修炼到家,登峰造极了。
“久闻大名,今日方才得见掌教真人。”
许知秋不失礼数,对面也随之回礼。
“或许有些多余,但我还是想问……”
许知秋朝四周拱手:
“诸位此番兴师动众来围我亢龙峰,意欲何为啊?”
道玄回答:
“田师弟乃本门首座,位高权重,如今却被许门长打到濒死,这官司本门自然要过问。”
“嗯,仗着人多过问,贵派好大的志气。”
许知秋讽了一句,让众人脸色为之一变。
道玄解释道:
“本是不用这些人的,可消息传的太快,他们得知后多是群情激奋,老道我一时也拦不住。”
青云门执掌正道牛耳,至今已经一千二百年。
千余年来,还从没发生过自家首座让外人打成这样的事。
若是魔教干得那还好说,可三一门毕竟立足于正道,这叫好比被同行踩踏了。
更像是养尊处优多年的少爷,突然被人家往脸上抹了大粪。
难免应激。
许知秋姑且信他的说辞。
“我确实和田真人有过较技,可哪里来的打到濒死一说?”
他指向人群中的张小凡和林惊羽:
“这俩小子当时在场,问问他俩走的时候,那田不易可是濒死么?”
这时苍松接过话道:
“谁知你使得哪般手段?田师弟的伤是事后发作,总之与你脱不了干系!”
“别急,容我问一问。”
许知秋把张小凡叫到近前,向他询问起几个细节。
那张小凡当着众多门人的面,没有怯场,将他的问题一一答了。
许知秋听完,心里已经有数。
“也就是说……等你俩汲水回来的时候,那田不易就濒死了?能不能详细描述一下?”
张小凡回忆起细节,为他讲来:
“当时我和惊羽分头找水,我运气好,很快就找到了,我担心师父加紧往回赶,回来就见到苍松师伯摁着我师父的后背,在他耳边大声呼喊。”
苍松道:
“我那时在为他输真元,可恨田师弟伤势太重,我回天乏力。”
“回天乏力?”许知秋直勾勾瞅着他,嘴角勾出几分莫名的笑意:“你怕不是时乖命蹇,被人误了好事吧?”
苍松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
许知秋脑子里思忖起来——
这苍松九分乃至十分的不对劲,估计普智老和尚所说的那个黑衣人,八成就是他……
照此看来,背刺田不易也定是他干的无疑。
只是此举究竟是单纯为了嫁祸他,还是搂草打兔子,主旨在削弱青云的有生力量?
且按下不管。
眼下难办的是,苍松位居青云首座,德高望重。
他的证词在青云内部,无疑具有极高的权威性,单凭许知秋一张嘴绝对玩不过他。
除非天音寺的普泓大师赶来,方可为他作证。
如此一来,他的嫌疑才能转嫁到苍松头上。
可眼下,证人远在万里之外,指望不上。
他自己百口莫辩是其一。
再者城下之盟,人家肯不肯听你辩解又是一个问题。
想要劝解一头发怒的狮子,那你首先得有能镇得住它的手段。
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