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粗暴,强悍,冷厉,坚硬……而在这个基础上,更引人注意的则是阿姆斯特朗胸口心脏处那盘虬的痕迹。
位于那肉色的肌肤之下,那隆起的区域给人的感觉像是埋藏着一团钢铁的线缆。位于线缆的中间,一道愈合的伤疤映入众人的视线。这不禁让人疑惑,究竟是怎样的怪物,才能将刀剑刺进这个连导弹都轰不死的男人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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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随后阿姆斯特朗张开了手臂。迎着人们的视线,大量的微型纳米机器人通过血管顷刻间注入到阿姆斯特朗的右臂之上。那健硕的肉色肌肤先是变得深红,随后化作漆黑。不断的晕染,不断的蔓延,从胸口到手臂的末端,好似瞬间从血肉化作钢铁。
“纳米科技,小子们!”
就在阿姆斯特朗还在说着的时候,突然,远处一道红光落在了阿姆斯特朗的头上,伴随着一声枪响,一枚反坦克穿甲弹破空而出。伴随着碰!的一声,阿姆斯特朗稍稍侧头,整个人的头部肌肤一瞬间化作漆黑。沉重的子弹中所有的动能被尽数吸收,抛飞的跳弹击中了远处的装甲车,虽然只剩下了微弱的力量,但依旧在厚重的外部板甲上留下了一道碗大的凹糟。
沉默,随后阿姆斯特朗将不善的目光望向了子弹射来的地方。感受着阿姆斯特朗的视线,那狙击手也是吞了一口唾沫,随后连手中的枪械都忘记捡起,转身就想要逃离这里――他的选择是正确的。那沉重的动能狙击枪在所有的配件与增压装置装载的情况下重达40kg。在没有动力装甲的情况下四号不亚于抱着一个青年女性。
而看到了那狙击手的反应,阿姆斯特朗的嘴角也是抽动了几下,随后转身来到了一辆因为导弹爆炸的余波而履带受损无法移动的武装运兵车前,双臂一瞬间变得漆黑,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冷厉的光辉。只是稍稍用力,接近七十余吨的武装运兵车便被阿姆斯特朗硬生生的从地上抬起。
隐约间能够听到大量的惨叫声不断的从车子里传出。这些士兵们为了躲避导弹的余波进入其中,而现在,伴随着阿姆斯特朗将之生生抬起,位于其中的士兵们也堆迭在一起相互踩踏。大门只是刚刚敞开,便有几人争先恐后的从中爬出。摔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但阿姆斯特朗甚至懒得投去目光,而是经过了简单的瞄准后上身后仰,一如橄榄球队的前锋做出抛掷的姿态,将沉重的运兵车全力掷出!
轰隆隆!!
沉重而棱角分明的运兵车急速飞出,并非是通过抛物线飞出,而是如同被直击的棒球一样笔直的飞向了远处的士兵。那棱角分明的车体划过空气产生剧烈的尖啸,混杂着车体内尚未来得及爬出来的倒霉蛋形成了鬼哭狼嚎的乐章。
碰!!
被正面击中,狙击手身上的战术盔甲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接触到的下一刻便爆成一团血雾炸开,粘附在车上一路砸穿了不知多少房屋,飞出了不知几百米的距离。至少,在众人看来,就只是在这拥挤的平民区中,凭空的多出了一条平摊的通路。
“我讨厌有人打断我说话,尤其是这样慷慨激昂的演讲。”阿姆斯特朗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随后活动了两下脖颈,目光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战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阿姆斯特朗不急不慢的从尚且完好的西装长裤中取出一支雪茄――因为距离比较远,罗恩也不清楚为什么衬衫都破了裤子还没事。或许是因为和浩克的裤头都是一个牌子?
别问,问就纳米科技。
将雪茄塞进嘴里,手指轻轻搓动,产生的高温将雪茄点燃。一直到阿姆斯特朗悠然的吐出一口浊气,整个战场依旧处于诡异的寂静。除去了阿姆斯特朗造成的声音之外,就只剩下天空中的夜之城广播电台的直升机转动桨叶的声音。
而亲眼看到了这难以用现有科技进行解释的一幕,斯坦的脑子也是有些卡壳,一时间甚至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但,现在也不需要他来多说些什么了。因为即便是没有他的结束,直播间的在线人数也正在一个恐怖的速度不断激增。不过这毕竟是夜之城官方电视平台的直播间,所以并没有安排弹幕系统,要不然的话别的不说,光是小广告的数量就能达到铺天盖地的程度。
而简单的抽了一口雪茄,随意的朝向一旁点了点烟灰。尚带着些许余温的烟灰落在一个从装甲车里掉了下来,但腿部义体严重损坏的男人身上。虽然感到了细微的不适,但是这位来自创伤国际的安全专家依旧理智的闭上了嘴,一言不发。
而阿姆斯特朗也没有在意这个男人,而是清理了一下烟灰后便又一次的将雪茄塞进嘴里,随后不紧不慢的朝向不远处的指挥车走去。
而看着缓慢走来的阿姆斯特朗,指挥车里,安全主管只感觉自己肾上腺素表征,各项生理指标以惊人的速度上涨
“黑客!黑客呢!还愣着干什么!我养着你们是为了让你们吃白饭的吗?!”
“我们在努力了!”
听到了安全主管情绪失控的质问,从指挥车一侧的技术车中,一群躺在高级黑客舱中进行网络攻防义体骇入,平日里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街头混混义体过载双目失明,乃至当场化身赛博精神病的顶级黑客们也是传来了惊恐且无助的声音。
“他没联网!!”
在这样准备充分,甚至专门安置了强化装置信号传输塔的情况下,他们有足够的信心,不管是传说中的亚当重锤还是传说中的摩根黑手。只要他们敢出现在这里,他们就能够让其义体失控,过载过热。但是现在……
“他的身上甚至没有信用芯片!想要转账都做不到!”
“他们的,你们在开什么……玩笑……”
就在安全主管还在满腔的绝望中激情开麦的时候,伴随着一阵钢铁扭曲的声音,沉重的装甲车被阿姆斯特朗轻易撕开,就像是一个饥饿许久的人扯开了沙丁鱼罐头。
望着阿姆斯特朗那满脸的灿然笑容,安全主管也好,宣传主管也好,只感觉骨头缝里都在往外渗出寒意,浑身上下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