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声响彻整片旷野!
狂风卷着乱石,入目所及皆是如此。
许久之后,狂暴的劲风才稍稍缓下一些。
吕慈站在烟尘中,大口喘着粗气。
尽管双手在止不住地颤抖,尽管呲出的牙齿上皆是血染,却还是笑着。
“这就是吕家打招呼的方式!”
“贼子,可过瘾了?”
他声音落下好一会儿,混杂的烟尘中才摇摇晃晃站起一个身影。
单手杵着一根棍子,尽管摇摇欲坠,可一步踏出就仿佛生根......
“吕家如意劲......”
“果然了得。”
说完金箍棒一挥,将眼前的烟尘搅烂,露出那一张染血的脸谱。
“你也算是配得上这凶伶的名号......”
吕慈露出笑容,手上镀满是紫色的劲气。
接下来,是贴身肉搏......分生死的时间。
他本就丢了面子,想要一招杀了这臭虫,可夏柳青的强横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都这样了,竟然还站得起来.....
“嘿......”
只是夏柳青却摇摇头,笑道。
“若是我以前遇到了,定要与你分个高下......”
“但今日......”
只是他话没有说完,忽然有道身影,风一般地掠到吕慈身边。
而后不管不顾,直接架起他的身子就跑,连话都来不及多说半句!
看身影,像是此前最急,最勇,最先的那个火德宗丰平,现在怎么......
“刚才......我好像是在下风来着......”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后感觉天忽然暗了,抬头看向空中......
......
“他吕家长辈的!”
丰平喘着粗气怒骂一声,远远看向远处的交锋。
倒不是累,毕竟都没打上几拳......
完全是被吕慈那小子吓的。
他作为火德宗这一流大派的得意弟子,对于各门各派的手段或多或少都见识过,而吕家的这一招他自然也是认识的。
名字......忘了。
效果......忘了。
反正是个用来拼命的玩意,不说自损八百至少用完也得难受好几天。
以至于看着前方那席卷开的余波,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这吕慈像是没脑子似的,起初在台下的时候因为林空在身边还有所收敛,但现在......
一上来就跟吃了二两春药似的!
完全就没考虑过后果!
和他们几个不同,林空从来都不是一個激进的人,无论什么事都讲一个合情合理。
且不说这凶伶在这寿宴上非但没有作恶,反而为其添色了不少......
就算真的该死,于情于理也都应该交给陆家来处理。
至少林空肯定会这样做。
而且这陆家花大力气布置出来的张灯结彩,现在被吕慈这么一闹变得满地狼藉。
也就寿宴还没正式开始这边没什么人,不然只是这一下就坏了此前林空所有的计划,待会恐怕少不了要挨林空的数落......
“咦?”
忽然,他忍不住轻咦一声,抬头看向天空。
那些随着吕慈的胡闹而漫天飞舞的乱石木桩,此刻却并没有抛砸开,反而是像是受到牵引一般,不断朝着天空......
汇聚?
不只是那些残碎!
支离破碎的大地上一次的劫波都还没有平息,现在竟然又一次开始震荡起来!
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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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活生生被折断,而后又被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