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兄弟,这手套带回去还是琢磨一下,我听父亲说过这门手段曾经远比现在还要厉害。”
“我想如果是你的话......”
林空没有急着接,而是抬头对陆瑾道。
“凶伶这一身本事,手套占了一半。”
“以陆家的千年底蕴,说不定能续上。”
陆瑾笑着摇摇头,“林兄有所不知,这一行自上古来就是一代单传。”
“而且这一脉一向神秘异常,也就是现在落寞了,不然的觊觎他们的手段可是要杀头的。”
“所以陆家虽然有几分底蕴,但是对这方面还真是一无所知......”
“既然其中凶险已经摆在明面上了,我陆家一向护短,又怎么舍得让自家子弟用这性命去赌?”
“而且,这是林兄所得,反倒让我看起来像是赠与你一般,着实是......”
“就莫要推辞了。”
他说着已经拉起林空的手,将两只手套拍在了林空手上。
“此前你教训我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客气啊!”
江湖上都说陆家子弟自有一种德行,这种德行让他们往往总能在各门各派中脱颖而出。
现在看起来,陆瑾虽然莽,但还是沾上一点的......
说得最对的一句话就是,他确实想要。
所以林空也没再推辞,将手套收起。
而后看向地上的夏柳青,“也是个可怜人......”
“让梅金凤来为他收尸,或许能让他得到些许宽慰吧。”
......
张灯结彩的大街上,画舫前的人潮早已散去。
在林空的运作下一切如常,甚至好些高手也没能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一个画塘戏的小摊面前,梅金凤勾着脑袋,踮着脚尖。
生怕错漏了老叟的哪一个动作,时不时扶一下那大大的圆框眼镜。
“他死了。”
林空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旁,和声开口。
他知道梅金凤肯定是认出了夏柳青的,甚至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梅金凤甚至没转过头看他一眼,只是点点头就急忙伸出手指。
“师傅,这翅膀颜色弄深一些。”
对于这样的反应林空也是一愣。
难道猜错了?
她不知道那是夏柳青?
“夏柳青,死了。”
他再次开口,语气认真。
却没想到梅金凤淡漠地歪过头,白了林空一眼。
“死了就死了,随便挖个坑埋了就是,告诉我干嘛?”
“指望着我去收尸还是为他报仇?”
林空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他还真期望着她能去收尸。
倒不是兔死狐悲,他是真心觉得夏柳青是个可怜人,毕竟这一档子事谁遇到不疯?
却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么个回应......
“可他为你......”
可是他话刚说出口就被梅金凤打断。
“首先,不是为我,是为我父亲。”
“其次,我又没逼他去做。”
“难道我接受他的好意,就一定接受他的爱慕?”
糖人做好了,是一个展翅欲飞的凤凰。
她欢喜地拿过来,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