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像是晚明时期,倭寇肆虐,俺答汗犯边,所有人都知道国家病了,需要革新。
于是这才有徐阶、高拱、张居正等人的不断上位,他们才是风口上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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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明的风口,就是革新。
他,也要借此树立旗帜,使自己出现在舞台上。
毕竟就算是再弱的势力,那也是势力,比现在造谣都人手不够来得强。
“殿下,这几十名库丁轮流值守,三个月一换,从小就接受过训练,不断刺激屁股,直到能够塞入十两重铁丸十颗为止。
然后,他们再配合使用一种名为“松骨药”的药物,夹带几十块银圆轻而易举。”
“家中查抄出金银两百五十余万,店铺、宅院、珠宝无算。”
由于得到了皇帝的支持,锦衣卫立马过来效力,那叫一个勤勉。
锦衣卫指挥使武运聪就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审讯、抄家虽然手生,但到底还是有经验。
至于为何不用东厂,实在是东厂喜欢用私刑,不像锦衣卫那么无公害了。
“怎么才这些?”朱敦汉看着账本,斜瞥了一眼武聪运,语气中透着不满。
这不过是三年亏空的钱,保守估计三五十年了,不可能才这些。
“殿下,这群人说到底不过是底下的小喽啰,背后站着人呢!”
武聪运低声道:“钱财多买田第宅院去了,这是交给朝廷的账本。”
“这才是咱自己的。”
说着,朱敦汉眼前就多了一個单薄的账本,上面很贴心的归纳总结。
价值约莫百万,隶属于的舒王府的占着三成,也就是一百来万,看着多,实际上不过是三间大宅院,十七八家商铺,两三座大田庄罢了。
“什么宅子要十万?”京城的房价属实离谱。
武运聪忙解释道:“是内城的宅子,占地七八亩,有园林假山什么的,实际上还低了呢!”
朱敦汉这才神色一缓:“哼,京城的房价,就是靠这群人哄抬上去的。”
至于锦衣卫的好处,肯定是早就拿了,无须他来提点。
对于这笔钱,朱敦汉不得不拿,也愿意拿,这点辛苦费他是值得的。
放下账本,朱敦汉露出会心的笑容:“审出什么了吗?”
“这些家伙一开始不愿意招,我就稍微威胁下其妻女,就各个都软了。”
于是,又一份名单出现了。
幕后操控的竟然只是负责金仓司的郎中,正四品的官。
户部四司,司务、金仓、粮仓、军库,郎中负责主持,员外郎辅佐,主事则管一摊。
如阎敬铭就是主事,负责东一至东五仓的看管,他认真一查,立马就发现了端倪。
“他有那么大的胆子?”朱敦汉绝对不信。
“他是主谋!”武运聪忙道:“上头的尚书、侍郎基本没过问,只是按照常规收钱,毕竟这是户部的惯例。”
“常规钱能有多少?”
“每年的话,尚书十万,侍郎五万,郎中、员外郎、主事三万、两万、一万不等。”
“普通的书吏,也能有千八百的。”
“上百年的规矩,库丁也就能落口袋一两成,毕竟他们屁股可不好受。”
武运聪羡慕且无奈道:“户部的人吃的是真饱,殿下,没办法查到了头了。”
就在他无奈之时,舒王却不为所动,嘴唇动着,手指掐着,不断地进行计算。
“不对!”朱敦汉扭过头,沉声道:“我听说户部有千人,主官加书吏就有三四百人,普通的文吏也得粘荤腥,不然就兜不住底。”
“更别说,督察院可负担监察之责,也需要打点。”
“一年百来万根本就不够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