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廖黎的背影消失在衙门之外,刘显陵终于恢复了几分常色。
脸上那病态的笑意变得有些深沉。
“真是一把快刀啊……”
“初入凝血境,还是横练外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山民,就是不知道是哪方的人。”
一个脸上带着伤疤的雄壮身影走了出来,眼中带着凝重。
“没想到随便一试,就试出了一条大鱼,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那条老狗演戏给我看呢……”
“应该不是,刚才岑勖并没有回家,而是直奔长峰武馆去了。”
壮汉说道。
刘显陵双眼一亮,“真是一条沉不住气的老狗啊,被人打了就会汪汪叫的找人去了。”
“只要这廖黎能把水搅浑,我便不必如此被动了。”
“我觉得还是要再试一试。”
大汉眼神平静道。
……
出了衙门,廖黎一步都没回头。
但已经把这个地方死死的记在了脑子里。
该死的畜生太多了,得一个一个来。
“二哥?”
“嗯?”
“他是贼人吗?”
廖黎侧头,正好看见吕安清澈的眼睛,漆黑如点墨,神光熠熠,沉声道,“不是。”
“那为什么要抓他。”
“因为他不够强,因为他没有背景,因为杀了他也没人为其出头,因为最多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惹几滴妇人的眼泪罢了。”
廖黎语气愈来愈重,像是这样的原因他能一直不停的说下去。
因为县令要取乐,因为这乱世,因为里面的畜生不通人性……
但——
“我要让他们知道,那妇人的眼泪值千斤重!”
廖黎执长刀遥指县衙方向,语气铿锵。
一轮大日徐徐落下,映的身前那人光芒万丈,但吕安从不觉得是大日照亮了兄长。
敢于向妖鬼挥刀,敢于向不公咆哮,廖黎就像是天雷在山间劈出的野火,肆意疯长,照的黑夜一片亮堂堂。
“那我便加上一斤!”
吕安抽出一支箭矢,放在廖黎手上,神情坚毅。
廖黎轻笑。
“好”
……
二人出了县衙,直奔守山军营。
守山军营不在城外,而是在城内,随意划分了一块空地,就算是军营的位置了。
没什么建筑,都是搭的简易营帐。
也因为军营条件艰苦,除了必须站岗值夜的人员,很少有人待在这里。
他们毕竟不是待在城外,旁边就是热闹的街道,一边死寂无聊,一边灯火阑珊。
这谁能守得住。
再加上县尉队正都去耍了,没人管着他们,自然也溜出去。
慢慢的就形成了习惯。
而二人到的时候正好太阳落山,整个军营里冷冷清清,只有寥寥几个火把和营帐散发出光亮。
看到廖黎那张脸,站岗的士卒脸色一变,直接躲了起来。
二人进入军营如入无人之境。
根据记忆,廖黎直接找到了军营后需所在的营长。
整个守山县除了县令、县尉和县丞三人,剩下的都不算是官。
又因为守山县县卒比较少,所以和县衙的那套班子分的不是很开。
管理军需的就是一个上吏。
廖黎进来时,那人正在伏案书写着什么,听见脚步声,抬头打量了一下廖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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