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东字头已经和潮汕帮一样势弱,都已经是过气的夕阳社团,谁也不比谁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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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忠义作为潮汕社团的一支,在四大探长曾是港岛最大的面粉庄家,但随着老廉展开反贪风暴,敬忠义曾经的辉煌已经和四大探长同时落幕。
同期还有义群,义兴等......
新记也是潮汕帮的一份子,前身为义安堂,但已经完全是万家的天下。
当今江湖就以新记,和胜、水房、号码帮和“四大”最强!四大是指以“联公乐、联英社、同新和、全一志”为首的中小社团联盟,合称为“四大公司,但主要不止四个字头,公司兄弟响朵都时自称“四大”成员。
他们江湖冲突时一致对外,利益竞争时也会内部斗争,但大都不会把事情做绝,近年来发展的很是不错。
尹照棠对吉祥肯出头并不意外,因为用寻欢杂志拉客人是当前他们最主要的一条财路,就算碍于社团拳头不够硬。
没法把财路做大,那也得守住自己的地盘,不然就得滚回观塘乡下卖肠粉鱼蛋。
要知道,吉祥在此之前只是个混迹在观塘的草鞋,手下仅有一间酒楼收保护费搵水,连进九龙城混的资格都无。
要不是尹照棠开了条财路出来,同社团里两个开马栏的叔父合作,他哪儿有钱坐在上海街的麻将馆里打牌?
日日打牌,兴财雀馆都快成他坨地了。这种状况,吉祥不得把他当亲仔对待吗?
阿棠在旁边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旁看着,等到这圈牌打牌,两个叔父起身说要回家吃饭。
他才适时的跟吉祥开了口:“阿叔,时间不早,我约了细佬们一起吃大排档,要不要一起过去?”
“不用了,呵呵,阿超,把我的皮包拿过来。”吉祥捻着佛珠,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但语气却透着一些尴尬。
他接过小弟递来的皮包,拿出里面的两叠港币,语气抱歉的出声道:“阿棠,比上个月要少一些,是大佬没用,收不回臭口强的帐。”
由于他们没有自己的场子,只能专门给同门做拉客,跟后世的游戏引流差不多。只是,游戏拉到一个人头算一单钱,他们的客人点一钟就算一单,点两个钟的能多赚点。
“我这边记账是拉了一千七百个人头,点了一千八百七十个钟,一个钟二十块钱,总共三万七千四百块。”尹照棠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掏出一个小本本。
每一个客人都有记录,以便月底对账。
吉祥叔长着鱼尾纹的眼角眯了起来,面色不甘的道:“臭口强抹了四百个钟,说那是他们的熟客,还说这个月起每个钟要降到十二块钱。”
“因为场子是他的,不给我们分钱,照样可以用一样的办法拉客人。”
“这样算下来只有一万七千六百四十块钱。”
中间相差快两万块钱。
在工人平均月薪只一千多港币的1980年,两万块无疑是一笔巨款,每个月两万块更是值得人拼命的利润。
尹照棠怎么可能忍得住,一掌拍在桌面上:“挑那星,臭口强欺负我乡下来的啊?赖我的帐,阿叔,我来做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