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今日是见不到刺史了,断然是不能再得罪刺史夫人。
傅柔艰难地说道:“多谢、多谢夫人。”
王氏冷冷看她一眼,又会大殿去了。
今天她必须要等到那个戴着杏花荷包的小妖精不可!
傅柔勉强站起来,和秋棠相互扶持着往山下走,心里恨得要死,身体也疼的厉害。
走了两步,竟然跌在台阶上站不起身来。
“小姐!”秋棠惊呼一声,“您怎么样?”
“咳咳——”傅柔咳嗽了两声,勉力想要站起身来,却实在是站不住,便靠着秋棠说:“让我、让我缓一会儿……”
主仆两人就那么靠在那儿,伞也因为刚才挨打丢了,雨落到她们的身上,看着好不狼狈。
傅柔歇了好久,雨也越下越大。
她知道不能在这儿多待,便艰难地起身,和秋棠相互扶持着往下走。
“柔柔?!”
不远处的台阶下,忽然响起云子墨的声音来。
傅柔抬起头,就看到云子墨大跨步,一次好几个台阶的越过来,奔到了她的面前把她扶住:“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眼里满是担心,手甚至都不敢碰触她脸上的伤口:“谁对你动了手?!”
秋棠一下子绷不住了:“是那寺庙之中的一个女人,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忽然就打了我们,还丢给我们一袋银子叫我们走,四公子,小姐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欺负啊!”
云子墨一听顿时怒了,“清云,你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母夜叉,把她给我揪出来!”
“别……”傅柔不想他去找刺史夫人的麻烦,她还指着刺史救傅明廷呢。
她拽住云子墨的衣服,低声说:“哥哥,我身上好痛啊,你先带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在外面。”
云子墨赶紧把傅柔抱起来,快步带她上了马车。
他一边吩咐马车前行,一边拿了随身的创伤药,小心地给傅柔涂在磕破的额角和唇角,眼底满是怜惜:“痛不痛?痛的话,哥哥再轻一点。”
傅柔低眉顺眼地靠着他:“还好。”
她低声说道:“这点伤其实没什么的,小的时候,我随着父亲一起生活的那几年,父亲忙于生意,顾不上我,我时常便要受那些姨娘们折腾。”
“拳脚鞭子木棍都能朝着我身上砸,我受惯了的,没事的。”
云子墨听着,觉得心都碎了。
这么乖巧懂事的姑娘,怎么有人能下那种狠手呢?
云子墨极其认真地说道:“你别怕,以后你有哥哥了,哥哥保护你!”
“好啊。”傅柔楚楚可怜地笑着,又说:“其实爹爹也对我不错的,要是爹爹也能出来,保护我就好了——”
云子墨说:“你爹爹犯了事,只能在牢里待着,好了,先不说这个,让哥哥帮你把伤处理了。”
傅柔:“……”
她原本是卖个惨,让云子墨心疼,然后顺便要能把傅明廷救出来便好了。
谁知道云子墨这样说。
傅柔心里一片阴沉,战王府的四公子,怎么从牢里捞个人都做不到?!
那边的云子墨却因为傅柔说起小时候挨打受欺负的事情,心都疼的揪了起来,在心底里暗暗思忖着,要怎么好好对他,才能弥补她小时候受的那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