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奇吗?”
慕容御没理他,快步出了厢房,从后面的楼梯下去,离开了。
云子恒眉梢又是一挑:“跑的挺快,老鼠见了猫一样,他这副样子可是少见,躲什么躲呢?”
自己第一次治眼在明月山庄见明无忧,也不知是谁屁颠屁颠早早跑去山庄等着的。
现在却又躲着。
人家姑娘写信也不回。
云子恒是不太理解慕容御到底在搞什么。
就在他思忖的这会儿,明无忧已经上了楼,门外响起了轻叩。
云子恒起身去将门打开:“来了,进来吧。”
“嗯。”
明无忧点点头,进到屋内却发现桌上是两杯茶,诧异道:“你有客人吗?如果有客人的话,你先忙,我等会儿再来——”
“走了。”
云子恒微笑道:“直接开始吧。”
“那好。”
明无忧挽起了袖子,帮云子恒解开绢带,检查眼睛的情况,然后便开始今日的针灸治疗。
素兰斋的斜对面是一座茶楼,此时二楼的雅座里面,慕容御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那个位置视野不错,顺着半开的窗口,正好可以看到素兰斋内特等席的情况。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留在素兰斋内,就可以见她,他却急着要走,走了又舍不得走远,鬼使神差一样地到了这楼上来。
他已经太久没见过她了,想看看她。
他看着明无忧离云子恒那么近,那双纤白素手为了针灸压在云子恒的额上,从肩膀上垂落的青丝落到了云子恒的肩上。
虽然明明已经猜到,他们可能是兄妹,云子恒也清楚这个关系,对明无忧不可能有什么旖旎的心思。
但瞧着这副画面,慕容离的心里有些涩。
他想起方才云子恒与他说的话。
她竟然告诉云子恒自己不回信。
是不是因为她觉得云子恒可信任,是能交心的人,所以才会说这些?
如此,心里的那些涩意越发放大,又酸又难受。
他便想立即过去找她,告诉她,自己不是不理她。
可他又怕。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她的情分。
前世,他便无法抗拒明无忧对他的吸引,想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可明无忧却性烈如火,在他种种强势的压迫下,她根本没有一点妥协的意思,反倒越发和他对着干,想要逃离他的身边。
他身为摄政王,权势滔天,无论明无忧怎么做,都逃不掉。
后来,明无忧安静下去。
她不再闹,也不再笑,仿佛一朵娇艳的鲜花失去了生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他眼睁睁地看着,只觉心惊。
他把她留在身边,是因为喜欢,想要爱护她,宠着她。
可现实与他的预想完全背道而驰。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与她而言无异于折磨。
等他醒悟,想要用正常一点的方式和她相处的时候,山河破碎,一切都晚了。
明无忧与他而言,就像是有瘾的毒药,一旦沾染,一生无法戒掉。
他怕自己现在不控制,便还会如同前世那般,他会越陷越深。
而明无忧,现在或许的确对他有一点点的好感吧?
可是她又能不能忍受自己对她近乎偏执的感情。
当好感消磨干净,他们是不是又会走前世的老路,明无忧会越来越厌恶他,厌恶到想逃离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