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稍稍聊了一会儿,白若雪就告辞回家了。
到了日落时分,点不起油灯的人家吃完晚饭后都已经早早入睡。
城北的李寡妇家,有一个人正鬼鬼祟祟贴着墙壁摸到门口,轻轻叩响了大门。
“谁啊?”里面传来了李寡妇的声音。
一个低沉的男声回答道:“是我。”
“等着。”
没过多久,屋内亮起了灯。李寡妇披着衣服持着油灯打开门,将那男子迎进屋内。
李寡妇将油灯往桌上一放,问道:“怎么现在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都已经睡下了。”
“我这不是怕被别人看到嘛,要是坏了娘子的名节,我可担待不起啊。”
在油灯下映照出的脸,居然是之前去肉铺赊账的张麻子。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李寡妇:“来,娘子,先吃点东西。”
“这还差不多。”但当她打开油纸包一看,脸就垮了下来:“怎么又是猪头肉,你就不能弄点别的吗?”
“哎呦,我的娘子啊,我口袋里有几个钱你又不是不知道。”张麻子解释道:“今天我原打算去葛家肉铺赊一条羊腿,没想到那葛屠户死活不肯赊给我。这我都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你就将就一下吧。”
李寡妇一边往嘴里送猪头肉,一边恨恨地说道:“好个葛屠户,只会狗眼看人低,改明儿个老娘去好好收拾他一顿!”
“娘子,你可千万别!”张麻子连忙劝她:“这葛屠户可不是个善茬,你说你去招惹他干嘛?”
“这可不用你担心。”李寡妇冷笑一声道:“老娘自有办法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见她吃得差不多了,张麻子贴上前去搂着她的腰,亲昵地说道:“娘子,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歇息吧。”
“瞧把你猴急的,等下可别三两下就完事了。”
“我张麻子什么本事,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嬉皮笑脸地搂着李寡妇往里屋走:“管叫娘子满意!”
没过多久,里头那张破床就传来了一阵阵不堪重负的“吱嘎吱嘎”声。
一场激战过后,李寡妇将头枕在张麻子胸口,问道:“我说,你那东西什么时候能脱手,到底值不值钱啊?”
“娘子放心,那东西依我看来至少值一千两银子。等到脱手了,我给娘子买个金钗子,再带你去得悦楼好好吃上一顿。”
“这还差不多。”李寡妇满意地抚摸着张麻子的胸膛:“还算你有点良心,懂得疼人。”
“我的心里可只有娘子你一人,不疼你疼谁啊?”
“那你现在还行不行啊?”
“当然行,谁怕谁啊!”
“那再来!”
于是,那张破床再次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