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是凶手为了谋财害命而临时起意呢?”边上的另一名捕快孙浩问道:“也有可能是那种杀人劫财的惯犯,那些人可是相当的心狠手辣。”
“张麻子遇害的地点在哪儿?”白若雪反问道。
“文康桥南边小路口,距离大路大约十几步。”
“你们想想,文康桥往西没多少路便是我们县城最为繁华的区域,就算是现场的小路那也是县城之中,哪个劫匪会埋伏在此地做下杀人劫财的勾当?还有,张麻子身上穿的这件布衣,一看就不是有钱的主,要劫也不会劫这种人。”
三人听完之后觉得白若雪说得挺在理,纷纷点了点头。
“不过那张麻子怎么会跑到那个小路口去呢?”孙浩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条路往前只有一条河,没法通往别的地方,他去那儿干嘛?”
白若雪拿起尸格仔细看了一会儿,指着上面的一句话说道:“你们看,这上面写着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裤腰带并未系上,这大概就是张麻子出现在那里的原因。”
“没系裤腰带,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周阳没看出什么问题,而边上的孙浩却大叫了起来。
“我知道了!”
白若雪见他自信满满,便让他说出来听听。
“依我看啊,那张麻子定是找了个暗娼,然后两人相约在那里成就好事。你们也知道,那穷鬼平日里到处赊账,哪还有什么钱付嫖资啊。结果呢,爽完之后他又想赊账,那人家肯定不干啊。于是那暗娼一怒之下拔出凶器,张麻子还没来得及系好裤腰带就被一刀捅死了!”
说完之后他对自己的推论颇为得意,却发现其他人神色各异地看着他。
白若雪别过头,在拼命忍住不笑出来;姜捕头的脸上则充满了失望的神情;只有周阳满脸佩服地望着他。
“高啊,孙哥!那个怎么说来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高?高你个大头鬼啊!”姜捕头结结实实敲了一下周阳的脑袋:“他是猪脑子,你是没脑子!”
“姜哥,你觉得我的推论不对?”
“岂止不对,简直是漏洞百出!”
姜捕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刚才白姑娘就说了,凶手的体格魁梧,力气颇大,应该和我差不多身材。而且从杀人的手法和凶器来看,这是有预谋的杀人,一个暗娼怎么做得出这等事情?”
“那你说说看这裤腰带是怎么回事?”孙浩还是有点不服气。
“那种地方张麻子会解开裤腰带,最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他尿急了,去边上解了一个手。”
白若雪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赞同道:“我的看法也是和姜捕头一样,张麻子急着解手,给了跟在后面的凶手一个行凶的机会。”
“那白姑娘,请问我们接下去该怎么查?”
白若雪之前的推论已经使姜捕头刮目相看,说话的口气也更加客气了。
“无论如何,现场都是要去上一番的,说不准破案的关键就在那边。”
于是四人离开了义庄,往文康桥处赶去。
重回县城的时候已是未时一刻,众人都饥肠辘辘,于是在姜捕头的建议下先去得悦楼用餐。
“哟,这不是姜捕头吗,快里边请!”
见是公门中人,店小二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安排了雅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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