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冯明见过太爷。”冯明禀告道:“前日酉时六刻多一些,草民从溢香居打了点酱油准备回家做饭。在路过徐公坊那个弄堂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草民觉得有些奇怪,回头望去就看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消失在转角处。”
凌知县追问道:“冯明,你可有看清这个人长什么模样,穿什么衣服?”
“回太爷,没看清脸,只是看见半个背影,衣服好像是灰色的。”
“那么是男是女总知道吧?”
冯明想了想道:“看着背影和步态,应该是个女的。”
“不对,是个男的!”凌知县还没继续问下去,中间那个胖女人却先叫了起来:“民妇看得很清楚,是一个男人!”
凌知县原本想要斥责她乱插话,不过又听到她说了“看得很清楚”,便暂时压住了性子问道:“那你来说说究竟看到了什么。”
“民妇汪二娘,家住徐公坊的西面。前日也是在酉时五刻左右的时候,民妇正在家中的二楼缝补衣服,突然听见楼下发出了一声‘啪嗒’的声音。民妇探出头一看,原本放在自家门口的一个花盆被踢倒摔碎了。民妇心中升起了一股怨气,便想看看是哪个缺德货干的。结果还真让民妇看见了!”
凌知县精神一振,问道:“你看到了他的脸了?”
“这倒是没有,民妇只是看见了半个头而已。”
凌知县听后泄气道:“冯明他好歹还看见了半个身影。你倒好,只看得半个头,这又如何知道是男是女?”
“太爷您有所不知啊。”汪二娘见凌知县面色不善,赶紧解释道:“民妇看见的时候,那人刚好走过西面的墙,他露出了半个头。”
“那又怎么样?”
“那堵墙可不矮,寻常女子要是走过去是不可能露出半个头的,所以民妇断定他肯定是个男子。”
凌知县想了想也觉得有些道理,便认可了她的说法。
这时白若雪问道:“汪二娘,你家离那个弄堂有多远?”
“回大人,大约七、八丈路吧。”
“那你可曾看见这个人从弄堂走出来?”
汪二娘摇头否认道:“没有,他是经过民妇家门口的时候踢倒了花盆,民妇这才伸出头去看的。”
“也就是说,你看到的这个人不一定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吧?”
“对......”
就在这时,最右边的男子叫了起来:“大人,我看到了,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