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建议道:“人家正在互诉衷肠,咱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我看此地山清水秀、灵气环绕,如同人间仙境一般。既然来了,咱们不妨去走上一遭,也算是踏青了。”
她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赞同,于是众人便向山门走去。
前脚刚迈出,身后就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诸位大人请留步!”
白若雪转身一看,乃是一名老道,便问道:“这位道长是......”
庞朝义赶紧介绍道:“这是我师父衍虚子,也是紫元观的观主。”
衍虚子朝他们稽了个首,白若雪回礼后将庞朝义一事简略地诉说了一遍,听得他啧啧称奇。
“清云,你先带家眷去休息吧,为师还有一些事情要找几位大人。”
庞朝义刚离开,白若雪就问道:“观主将清云道长支开,莫非这观中出了什么事,不方便让他知晓?”
衍虚子先是吃了一惊,随后点头承认道:“大人果然洞若观火。就在刚刚,贫道的师妹衍琼子来告,说是别观里有人死了。”
“又死人了!?”凌知县顿觉眼前一暗,几欲昏倒:“这真是走到哪里死到哪里啊......”
白若雪可没感受到凌知县的绝望,她只关心案子的情况:“观主,不知死者何人、家住何处、又是如何身亡?”
“不知大人是否知道住在县城东面的应庆文应大人?”
白若雪看向凌知县,凌知县这才回过神来接话道:“本官当然知道。应大人原为鸿胪寺少卿,前几年因病而辞官回乡养病。怎么,死的人不会是他吧?”
“死的倒不是应大人,而是他的女儿应佩琳。”衍虚子边将他们往里引,边说道:“应大人的千金年芳二八,尚未婚嫁。上个月应夫人染疾病重,应大人便托我在观中寻个地方,说是女儿要为母亲清修祈福。”
白若雪奇道:“这紫元观中虽都是出家之人,然而应佩琳毕竟是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留在观中久居恐是不妥吧?”
衍虚子走到一处岔路口说道:“紫元观建成之后,观中亦有不少女弟子。毕竟男女有别,所以师祖当时将后山的居舍划为别观,专供女弟子居住,现在由贫道的师妹衍琼子掌管。别观另有一处碧竹小居,有时会有观外的居士过来清修。”
“原来如此,那么应佩琳难道就是在碧竹小居身故的?”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贫道也不清楚,只是师妹刚才过来告知的。至于那位应小姐是如何身故,那就只能等诸位大人去看过了才知道。”
说话间,众人便已经路过别观,穿过竹林后来到了碧竹小居。只见那翠竹小居的院中站了一老一少两名女冠守在门口,边上还立着一个身形较为高挑的灰衣女子。
“师兄,你可来了!”
衍虚子介绍道:“这位就是贫道的师妹衍琼子,这别观就是由她负责打理的。”
白若雪点了点头,直接问道:“衍琼道长,应佩琳的遗体现在何处?”
衍琼子就像是见到了救星,忙不迭答道:“就在卧房里面,大人请!”
说是小居,果然不大。进门是一间小小的会客堂屋,再往里走便是卧房。刚一踏入,就见屋内一片狼藉,各种物件摔得满地都是。
白若雪走近卧床,一具面目狰狞的女尸赫然呈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