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燕?”凌知县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苦思道:“这个名字本官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了……”
“县尊大人对这个名字有印象?”白若雪提醒道:“庭前燕这名字听上去像是某个人的诨号,会不会以前犯过事?”
“啊、对!”凌知县一拍脑门道:“被白姑娘这么一提醒,本官想起来了。这个庭前燕,是一个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
对女孩子家来说,这种败坏名节他人的无耻之徒,比杀人放火的大奸大恶之人更加令人深恶痛绝。所以一听到这个,三个女孩子便情不自禁围到了凌知县身旁。
凌知县拿起那条丝巾端详了一小会儿,确认道:“不错,就是这个庭前燕。他每一次作案,都会在女子的床上留下这样一条丝巾,本官曾经看到过几次,不会弄错。”
白若雪精神一振,问道:“这个采花大盗是何时出现在上饶县的?”
凌知县掐指一算道:“那应该是发生在三年以前的事了。第一个的苦主是本县城北丝绸铺的掌柜游冬,那天他来衙门报官,说是家中遭了毛贼光顾。本官问他家中可有东西失窃,他却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小怜狐疑道:“既然他连自家少了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让贼光顾了?”
“本官那时候也是这么问他的,那游冬却说前一晚他回家,看见有个男人从自己家中鬼鬼祟祟溜了出来。他上前质问,没想到那个男人拔腿就跑,他追了好久还是让那人给逃走了。回家之后,他赶紧将家中检查了一遍,东西倒是没有发现丢失,可是他的女儿游歌却被人迷倒,过了好久才苏醒。”
“难道游歌的身子让那个男人给糟蹋了?”
“本官也想这么问,可这种事只能私下里悄悄地问,于是便带人去了一趟他们家。不过将宅子从头到尾都检查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外人入侵的迹象,看样子是从正门进出的。”
小怜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么游歌到底怎么样了?”
“本官私下里找她询问了,可她一直坚持只是太累了而晕厥了过去,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更没有什么身份不明的男人在家里出现过。”
“肯定是女孩子不好意思开口说。”
凌知县无奈地说道:“是啊,可这种事情是民不告官不究,要是没有苦主那就没法接着往下查。谁知道他们两个人是不是你情我愿?”
白若雪问道:“那么这事情最后不了了之了?”
“后来本官在游歌卧房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条丝巾,上面绣了一只燕子和‘庭前燕’三个字。问了游冬,他矢口否认家中有这样子的丝巾。最后在他的逼问下,游歌才承认确实有这么一个男人来过家中,但却拒绝透露详细经过。她只是说那庭前燕虽然有轻薄于她的举动,却并未做出更加出格过分的事,更别说行男女之事了。既然游歌坚持如此,本官也无法继续追究此事,她爹也怕事情闹大了有损女儿的清誉,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那游歌最后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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