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胜武,你是自己脱呢?还是我让别人帮你脱?”
范彪见寡不敌众,只好就范:“小人脱了便是,只怕这身子污了大人的眼睛。”
他将外面的长袍脱去后,又将里面的亵衣随后脱去,伤痕累累的上身便显露了出来。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大人,这些伤痕是有一年小人遇上了山贼,被他们绑起来要钱的时候,挨了一顿毒打所留下的。这和什么密谍樊胜武被抓,可没有丝毫关系,望大人明察。”
白若雪知道他一定会这么狡辩,心中早有对策:“樊胜武,你自己好歹也是做过密谍队长的人,不会不知道密谍在拷问犯人的时候会用上特制的刑具吧?要不我把你交到隐龙卫手中,让他们这些行家来看看,你身上的这些伤痕,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刑具才能制造出来?”
范彪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放弃了:“大人果真慧眼如炬,把小人看得通透无比。不错,小人就是吕悦容的第一任丈夫樊胜武。可大人你是怎么怀疑我是樊胜武的,明明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死了。”
“我很早的时候就在怀疑,樊胜武在战场之上是不是没有死?那个时候我还并不知道你是一名密谍,但如果你这个第一任丈夫还活着的话,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清楚了。所以我觉得,如果樊胜武这个人没死,一定是隐藏在袁家的某个人。”
“可那也可能是袁润良或者熊沙儿,为什么一定是我?”
白若雪一一分析道:“首先,袁润良在上饶县经商二十多年了,这里的人都认识他,不可能会是樊胜武假扮的。其次,熊沙儿我之前也怀疑过,不过在看到你的案卷之后我就知道不是他。案卷上说樊胜武被抓后受尽酷刑,而熊沙儿那天赤裸上身打拳,身上却不见伤痕,所以不会是他。最后是你,明明六月天了,却还穿着一件厚实的长袍。我起先以为只是你不怕热而已,不过后来才发现是你为了掩盖身上的伤痕。”
“樊胜武,你真的还活着?”郎丽兰略感激动地问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白若雪也问道:“这一点我也想知道。根据逃回来的那名密谍所述,你们其他人在越狱的时候已经全部被杀了,并且他还亲眼看见你这个队长被刺死,却又为何能死里逃生?”
樊胜武回忆道:“那个时候我和兄弟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越狱,可终究手无寸铁,我被卫兵从背后刺穿了心脏。他们以为我死了,把所有人的尸体堆在了一起,准备第二天处理。没想到天不亡我,半夜里我居然醒了过来,找机会从尸体堆里逃了出来。那个时候我们的接头地点全部被毁了,我只好在一个秘密地方养了大半年的伤,再想办法回来。”
“你回来以后没去找你的妻子吗?”
“当然有,可是我回国之后才发现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吕悦容已经拿着抚恤金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和我联系的上级也死了,没有人能够为我证明身份。”
白若雪好奇道:“那你又是怎么遇上郎丽兰的?”
樊胜武答道:“我潜伏的时候就是开牙行的,对此熟门熟路。那时候靠这个赚了不少钱,我回来以后把藏起来的钱都投到了这个上面。偶然一次机会,我遇上了一个要处理亡夫遗产的女人,我这才发现这个女人是我以前的妻子!”
白若雪却说道:“不对,你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