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小怜插嘴道:“不会是里边混进了打胎的药材吧?”
“大人英明,一语中的了!”黄成拍马屁道:“正如大人所料,章少奎在药材里发现混入了藏红花!”
这东西白若雪昨天才听到过大名,当然知道一名孕妇喝下带有藏红花的汤药,会有什么后果。
“这么一来,章少奎和翁益友的梁子可就结下了。”
“是啊,事情可就闹大了!”黄成越说越带劲,唾沫飞溅道:“只能说章少奎那时候还年轻,阅历尚浅,不懂得给自己留下退路。反正那个时候庄家母子都已经平安了,何必去得罪人家?直接说自己见识不足认不出来,让庄老爷另请高明辨认不就完事了?”
虽然白若雪听着有些不大舒服,觉得人命关天的事情就这样子糊弄一番有些说不过去,但是黄成这番话说得也不无道理。做人如果不够圆滑,可是相当容易得罪人的,官场之上尤其如此。
“结果被他这么一指认,庄老爷可不干了,便上门去寻翁益友的晦气。庄老爷在这京城可是人脉颇广,家底也殷实得很,翁益友可不敢得罪。他又是上门赔礼道歉,又是赔了一大笔银子,这才算把事情摆平。不过经过这件事以后,翁家药铺的信誉一落千丈,差一点关门大吉。自此以后,翁章两家就变成了水火不容的死敌。”
“所以借着章少奎吃了人命官司,翁益友趁人之危用低价收购了章家的铺子和宅子?”
“那家伙表面上还惺惺作态,说是为了帮章家的忙才出钱收了那些房产,真是不要脸!”
白若雪询问道:“那舒娘子就算将房产贱卖,也应该得了一笔不小的钱。她既然要想办法打通关节,自然是想办法找上大理寺的人。你可知道,她是找谁帮的忙?”
“这、这我可就不清楚了......”黄成忽然变得结巴起来:“咱们这种当差的,可不清楚上面那些大人之间的事。”
听这副口气,白若雪知道他一定有所隐瞒。
“舒娘子要打点,你们几个官差肯定少不了,不然章少奎在牢中的日子可不好过。说吧,你拿了多少?”
“我、我......”黄成这下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黄成!”顾元熙口气严厉地质问道:“你究竟拿了人家多少好处?老实说出来!”
“大人,还是我来说吧。”乐扬主动站了出来:“这事情反正也瞒不下去,弟兄几个都拿了,每人五两纹银。舒娘子只是让我们能够多照顾一下牢中的丈夫,万一要用刑,请我们手下留情。”
“还有呢?”白若雪继续质问道:“官员之中可知道有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