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堂,形势果然不容乐观。有不少人都站在了进口处,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要不是碍于王府的几名侍卫已经拔出了钢刀,只怕早就硬冲了过去。
聂宝娘紧紧抓着一块帕子,脸色惨白道:“大人,您赶紧劝劝吧。”
白若雪点点头,朝着那群闹事者走去。
“各位稍安勿躁,且听本官一言。”
人群中一个男子喝道:“本公子不管你是什么人,识相的话就赶紧放我们出去,否则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对啊,对啊!”旁边的那些公子哥儿开始跟着起哄。
“嚯,还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白若雪不屑地回敬道:“本官倒是想知道,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哼,你只不过是一介女子,能有多大的官啊,还敢在本公子面前装腔作势!”那男子无所畏惧道:“本公子一品、二品的朝廷大员都见得多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本官乃是圣上亲封的审刑院详议官,有监督复查大理寺所断案件之权。现在这紫烟楼里死了人,本官自然有权审案。你是何人?身居何职?可有功名?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在此叫嚣?”
白若雪厉眼扫过去,那人顿时被她的气势镇住了。
聂宝娘在旁边低声道:“他是礼部侍郎刘恒生的公子,名叫刘宁涛,仗着父辈的权力和势力,在京城里横行霸道惯了。”
白若雪知道今天要将事态压下来,这个刺儿头可是必须摆平的。
“本官只道你也是个做官,却原来是个靠家中老爹名声狐假虎威的庶人。我是官,你是民,你安敢在此忤逆犯上!”
刘宁涛心中虽然已生惧意,但仍不服输地嚷嚷:“你、你一介女流,居然还敢如此猖狂?本公子不怕告诉你,本公子是刘家的嫡长子,你要是惹恼了我,刘家定不会放过你!”
白若雪冷笑道:“刘家是什么玩意儿,本官不稀罕知晓!本官也不妨直言告诉你,今天本官前来调查此案,在座的都是嫌疑人。别说是你了,就算你爹刘恒生来了也不例外。你若是再敢胡搅蛮缠,休怪本官不客气!”
“你敢!我爹可是礼部侍郎,你敢乱来,他一定饶不了你!”
白若雪懒得与他啰嗦,转向侍卫问道:“与我将此人拿下!他急着想要脱身,定是做贼心虚!”
“你、你们敢!”见到刘家的名号压不住对面,刘宁涛惊得往后退了两步:“你们看,官府要乱抓人了!”
边上的几人虽然碍于侍卫手中的兵刃而不敢上前,却也出言相助道:“就算是官府,也不能随便抓人!”
“对啊,官府了不起啊?”
刘宁涛见到有不少人在帮腔,心中的底气又上来了。
他上前挺了挺胸,大声喊道:“这些都是王府的侍卫,有什么资格随便扣人?”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从二楼“薄柿”隔间的阳台一跃而下,稳稳落在了白若雪和刘宁涛的中间。
赵怀月转过身来,用冰冷的目光瞥了一眼刘宁涛,缓缓问道:“他们没有,那么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