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若雪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章冠庭的身上。
“大人,你说是我带走的凶器?”他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呢?”
“证据当然有。”白若雪指了一下他的左腿:“不就在你那条受伤的腿上吗?”
章冠庭听到以后,再也笑不出来了。
“大人弄错了吧?”他强装镇定道:“我的腿上哪有什么藏凶器证据?”
“那天按你自己所述,是在祁仲钦确认乔大同已死之后、回去向乔山鹰和潘妤欢夫妇报信的时候不小心踩在青砖的苔藓之上滑了一跤,所以才把腿摔得血肉模糊,对吧?”
“原来大人指的是这件事。”他答道:“不错,那时候有块石头的棱角颇为锋利,将我的腿划出了一个大口子,所以才弄得裤子上全是鲜血。怎么,大人是认为我拿凶器的时候将血滴在了裤子上,所以才伪装成摔坏腿的样子?我在乔大同尸体边上待的时间不短,还曾经检查过他究竟死了没有,裤子上沾到一些血迹实属正常,没必要用摔伤腿来掩盖血迹啊。”
“正所谓‘藏叶于林’,没有树林,那就自己制造一片。”
白若雪将那把用作凶器的匕首托在手中,指着其锋刃道:“此物乃是一柄绝世神兵,削铁如泥、吹发可断。像这样的利器平时都是收在鞘中。可是那天乔大同在发狂的时候,却在拔出匕首后将鞘掷于地上,自残而死以后尸体倒下的位置又刚好在鞘的附近。他划开了自己的肚子,肠子流出来将鞘盖住了。”
章冠庭越听神色越凝重。
“乔大同的死在你的意料之外,看到他的尸体之后你也是相当震惊,但是看着地上的凶器你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当菡萏离开去喊祁仲钦的时候,你突然想到了如果此时将凶器藏匿起来,那么就会让一切看上去像是有人杀害乔大同之后再逃离现场一般。”
乔山鹰问道:“当时在场的人里不是还有菡萏么,她应该也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凶器。章冠庭要将凶器藏起来,万一菡萏和别人说起曾经看到过凶器,那不就穿帮了?”
他忽然猛地看向菡萏:“难道你和章冠庭是同谋,你就是夏家的女儿夏小雪?你也是乔装混入乔家来找我爹寻仇的?”
菡萏听后慌得直摆手:“少爷,奴婢父母健在,怎么可能是夏家的女儿?”
“章冠庭那时候我们也以为是父母双全,结果却是个冒牌货。你说不定也是认了别人当爹妈,然后借机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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