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月听后顺势问道:“他们二人在书院中出事了?”
韩如胜答道:“没出事,只是五年前开始他们就没去书院,学业全都荒废了。”
接着他便把司徒兄弟退出书院经过详细叙述了一番,与之前程昌喜所述别无二致。
“看起来韩兄对他们兄弟二人的过往相当了解啊。”赵怀月不急不缓问道:“不过我怎么记得程管家说过,韩兄是在三年多前才开始与他们兄弟来往的。既然他们在五年前就休学了,韩兄又是如何知道他们的过往?”
“赵兄这话问得怎么听上去像公门中人在查案?”韩如胜笑了一下道:“司徒兄弟在书院中可是大大的有名,可谓是人尽皆知。在下刚进书院的时候,就听同窗说起书院之中曾经有两兄弟极具才华,却不知道因何原因休学了。后来先生也提到过此事,大好前途自行放弃,对此颇为惋惜。至于他们的过往,在下那时候与昱恒兄交好,是从他口中得知的。也是从他那里知道,他们二人的父亲乃是定威伯,他正想方设法投其所好,为今后铺路。于是在下也就在昱恒兄的引荐之下,和他们兄弟结交了。”
“韩兄这次请来钱老这样大家名宿过来,可花费了不少精力吧?”
“在下去江宁府请冰儿大家不得,本来都想放弃了,结果昱恒兄却在冷心湖边偶遇了正在采风的钱老。听昱恒兄说,钱老曾经和他们家有过一段交情,或许能够请他出面。不过交情归交情,以钱老的身份,也不是咱们这些后辈能够随便请得动的,咱们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说动了他来嘉莲山庄。”
“韩兄请钱老来此,事先可有知会司徒庄主?”
“当然有啊!”韩如胜答道:“钱老是什么身份?要是不提早知会一声,司徒庄主完全没有准备而怠慢了钱老,那可就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最后落得一个两头不讨好。所以钱老来到开封府之后,我们二人一边先陪着他在周边的各个景点游玩了数日,一边谴人来岛上通知庄主做好准备。”
“你们提早几天通知的?”
“让在下想想......应该是提早了两天。山庄在下也来住过几次,知道一般山庄之中有经常使用的客房,不需要提早太多,两天足矣。”
白若雪起身欣赏着挂在墙上的众多墨宝,不禁赞道:“身处此间如同遨游诗集之中,令人如痴如醉。这‘诗之间’是韩公子自己挑选的还是程管家安排的?”
“是自己选的,在下可相当享受被诗文包围其中的感觉。”
“韩公子当真会选地方,以前来的几次也是住在此间?”
“不是,第一次是住‘书之间’,不过有一次住了这儿之后就喜欢上了。之后每次前来,在下都请程管家安排在这儿。”
“韩公子既然是和彭公子一同来此,你们二人为何不同住一处,却要分隔两地呢?”
韩如胜失声笑道:“在下哪里敢与昱恒兄同住一处?他去武庄就是为了舞刀弄枪,上一次耍枪的时候还差点把昶晨兄给伤到了。再说在下有些恐高,每次往那吊桥上走过,都觉得心惊胆颤、两腿发软,去过两次之后就没打算再去了。反正这家伙在那边有刀枪剑戟作陪,我在不在那边都无所谓。”
白若雪走到窗口,望向对面武庄。现在已经过了酉时四刻,对面的房间已有灯光亮起,不过原本“矛之间”的位置依旧漆黑一片。
“此处居高临下,远眺风景绝佳,是我也会选此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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