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赵染烨疑惑道:“什么样的行家?”
“当然是会鉴别古玩的行家。”白若雪对一切了然于胸:“这件事争论的重点,不就是那个花瓶究竟值不值一千两银子吗?值,那就是王胜天坑了邓良发一笔;不值,不管邓良发是不是受人挑唆前来闹事还是自己心有不甘想要讹钱,都是他的不是。既然如此,找一个双方都认可的行家鉴别一番,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对啊,这么简单的方法,我居然给忘了!”赵染烨茅塞顿开:“只要能找到这样一个不偏不倚的行家,问题就解决了。”
她忽然又转念想道:“不过咱们到哪里才能找得到这样一个行家呢?要知道,王胜天在同行之中颇有盛名,要是咱们找来的行家为了卖给他一个人情而说了谎,那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所以这个人不能由王胜天指定或者与他有利害关系,而是由我们负责去找才行。”白若雪往前方指了指刚刚驾离去的小怜,微微一笑道:“恰好咱们审刑院里就有这样一个现成的行家。”
赵怀月用折扇一敲手心:“萸儿!”
“没错!”
“喔,怪不得白待制刚才下了马车之后,和小怜说了几句她就回去了。当时我还在纳闷,等下哥哥要怎么回去,原来为的却是这件事。”赵染烨佩服道:“白待制真不愧是本朝第一破案高手!”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说话间,王胜天和邓良发也相继来到了开封府衙门口。
白若雪见到后提议道:“郡主,小怜还有一会儿才能将人带来,现在咱们不妨进开封府,让他们先开始审案再说。”
“此言有理,那咱们就边审边等。”
朝衙役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白若雪向他打听崔佑平的去向,得到的结果却是:崔佑平刚巧正在审案。
“大人要找咱们崔少尹的话,恐怕要等上一会儿了。刚刚来了两个百姓击鼓鸣冤,崔少尹正要升堂审案。”
赵怀月问:“他在哪儿审案?”
“就在正堂。”
“有点儿意思。”他朝那衙役吩咐道:“你带本王瞧瞧去,看看开封府平日里是如何审案的。”
开封府的府衙正堂,堂下正站着一瘦一壮两个百姓;两班衙役手持水火棍,分列两边;少尹崔佑平则缓步走到正中央的位置上坐下。
待到坐定之后,只见他举起惊堂木重重拍了一记:“升堂!”
衙役连敲水火棍:“威武!”
崔佑平朗声问道:“堂下谁是苦主、又要告谁?”
只见那个较壮的中年汉子上前诉道:“禀太爷,小人龚铁松,乃是本地的一个木匠。小人今天要告的是这个穷酸书生乌小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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