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记得......是叫段冲吧,他是本地有名的富商,不过前两年举家失踪了。”回答之后,闫承元又问了一遍:“培忠兄,莫非你认识她?”
“不,是我弄错了,没这么巧。”俞培忠神色恢复如初:“我今天去拜访的上官就是姓段,叫段峻。他还有一个女儿叫段清梅。我还以为你的心上人会和他们有什么关系,现在想来应该只是刚好一个姓而已。”
闫承元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满脸皆是苦涩之色:“三年啊,小弟盼了三年才等到与她重聚的这一天,没想到已经天人永隔了,唉......”
俞培忠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 劝慰道:“承元兄还请节哀吧,死者已矣,你还是专心准备之后的春闱吧。她当时希望你能以学业为重,你只有竭尽全力名列三甲,才能告慰她的在天之灵。再说了,只要能够金榜题名,大丈夫何患无妻?”
闫承元点头应道:“道理小弟都懂,我暂时不会再去想她了。”
“那就好。”
两人便不再说这些事情,只是边吃茶点边聊过往,时间过得飞快,天色已经逐渐变暗了。
俞培忠打算起身告辞,便从荷包里拿出茶资置于桌上,闫承元拿起后硬塞了回去。
“承元兄,你这是做什么?”
“今日茶资由我来付,你就别管了。”
“那不行!”俞培忠坚持要给:“我虽只是一个从七品的小官,不过每月都有俸禄拿,衙门又包吃包住,单身一人一个月花不了多少钱。你就不一样了,每天都要花钱在吃住上,花销甚大,别撑不到春闱的那一天。”
“没事,你放心好了。”闫承元硬是把钱给塞了回去:“原本小弟确实快捉襟见肘了,本打算把身上的值钱物件全典当掉。不过今天去人市上,刚巧碰到有一户大户人家要给家里的小公子找一位先生。小弟毛遂自荐之后,他们试了一下对小弟相当满意,就定了下来:每月五两纹银,包吃包住。从明天起,我就去那边住了,请你喝杯茶还是喝得起的。”
既然是这样,俞培忠也就不再客气了:“那好,改天我做东请你喝茶。”
“说起喝茶,小弟倒是差点忘了。”闫承元道:“后天咱们几个同乡要在归鸿湖畔的春岚茶楼聚会,你来吗?”
“有哪几个人?”
“许思达、冯宇、覃如海、还有宇文俊辉,他们几个肯定来,其他人还在联络。”
“行,那我也去。”
“未时碰头。”
“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