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成毅脸上的表情,白若雪知道他胸有成竹。
“还请宋将军赐教!”
“赐教宋某可万万不敢当!”宋成毅谦虚了一下后道:“不过办法倒的确有一个。从黄木寨到开封府,是有一条官道相连接的,中间需要经过松风镇和沥林镇。松风山和黄木岭相邻,松风镇故而得名。如果徐延年真的受了重伤,距离最近的休养之地一定会是那儿。这种坠落造成的伤,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养好的。有道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黄木寨附近的地势宋某也去探查过。想要从悬崖那儿逃离极为不容易,摔下来的话伤势绝对不会太轻。徐延年恐怕会在松风镇上休养好几个月,那边肯定会有人记得他。咱们只需派人去调查一番,一切便都知晓了。”
“好主意!”顾元熙一拍手道:“那顾某立刻安排人手赶往松风镇!”
正巧此时,覃如海带着画好的人像回来交差:“诸位大人,此人便是黄木寨的三当家黄铭福!”
顾元熙看过之后,赞道:“画得不错,惟妙惟肖!覃主簿,你马上吩咐下去,照着这幅人像绘制海捕文书张贴在开封府各处要道,务必尽快将黄铭福抓捕归案!”
覃如海忙点头答应,顾元熙又道:“由于当时你错失的抓住黄铭福的机会,所以本官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马上带上几个兄弟去一趟松风镇,到镇上好好探查一番,看看这个叫徐延年的书生有没有在镇上什么地方养过伤。如果松风镇没有,那就去沥林镇找!”
覃如海郑重其事地应道:“卑职遵命!”
白若雪看到覃如海,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覃主簿,既然你与俞大人、宇文大人和闫公子在同一个学堂读过书,那可认识一个叫徐延年的同窗?”
“有啊,说来也巧,他居然和此案的死者同名同姓。”覃如海想都没想就答道:“卑职平时和他离得很远,不想去招惹此人。他仗着自己家中有钱,老是装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在咱们几个面前显摆个不停,还经常弄出一些恶作剧故意捉人别人,好多人都对他极为厌恶。虽然卑职和俞大人一直同宇文大人不太对付,可是有他在场的时候我们几个却能一致对敌。宇文大人还有许思远和冯宇两个好友,而他在学堂里完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没人愿意搭理他。”
“听你这么一说,此人还真是人人厌之。”这与白若雪之前从闫承元那儿打听到的情况一样。
“是啊,可笑的是他不仅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荣,明明家境如此优渥却不思进取,来考了这么多次都没有考中。”覃如海稍作停顿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不过说来倒也是奇怪,往年他来京城参加春闱,此时一般都已抵达,唯独今年不见其人。”
面对覃如海的迟钝,白若雪将手中徐延年的身份文牒递了过去:“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他其实已经来了,而且现在人正在大理寺中呢?”
“啊,他现在在大理寺?”覃如海接过一看后,失声道:“我去!那具躺在大理寺冰窖里的尸体就是他!?”
“除非你们那儿还有个同名同姓也叫徐延年的书生。”
“没了,这么多年来张榜公布乡试名单里,只有他一个叫徐延年。而且身份文牃上所写的年纪也与他相符,原籍的具体地址也一样,是他没错了。”覃如海扁了扁嘴道:“虽然他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不过客死他乡也属实有点惨。早就有人提醒他财不露白,他却从来不听。好了,现在被人给惦记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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