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还想把泼洒酒水的责任推到本将军头上?要不是今日刚巧在此,还真被你得逞了!”宋成毅渐生怒意:“若是真的撞到你并撞得如此厉害,以至于将整壶洒掉,本将军一定是用端着酒杯的右手撞到的。可要真是这样,本将军手中的酒杯也一会一并撞洒,哪里还能去邻桌敬酒!”
“锦葵!现在宋将军已经把当晚洒酒之事说得非常详细了,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白若雪语气严厉地诘问道:“若是清梅小姐没有看清事发的经过,那身为当事者的宋将军他的话的总该可信了吧?分明是你故意将酒水泼洒到段慧兰的身上,让她在众目睽睽只想出一个大丑,好报复她平时责骂自己的仇,是也不是!”
“不是这样子的!”锦葵急忙跪地辩解道:“奴婢承认是自己不小心才将酒水泼洒在了小姐的身上,但是绝非故意报复。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主子喝酒吃菜的时候只能站在一旁伺候着。那晚寿宴的时间又长,奴婢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头昏眼花才不慎一个踉跄泼洒了酒水,绝非有意为之......”
她又抬头朝段文松和郁离投去求助的目光:“大少爷,郁离姐,求求你们也帮我说句话,我真的没有骗你们!”
段文松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朝白若雪道:“锦葵那时虽然进段家没多少日子,不过一直老实本分、任劳任怨。慧兰脾气不太好,时不时会责骂她两句,她也从未顶过嘴,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瞧见段文松已经开口了,郁离也帮忙说话道:“锦葵说的那些是真的,当下人在边上伺候确实很辛苦,往往要忙完之后才能吃上饭。婢子以前也有过,老爷设宴招待客人,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差点饿得晕厥过去。”
“真是这样吗?”段清梅却侧头道:“黄英,你那晚在开席之前曾经回我的卧房去取东西。当时你看到了什么,说出来让大伙儿听听。”
黄英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后道:“小姐让奴婢去卧房取东西,奴婢便从东侧走廊穿过院子,往东厢房而去。小姐的房间在最北面那间,需要路过慧兰小姐的卧房。在距离慧兰小姐卧房大约五丈转角处,奴婢突然听见传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声音,探头一瞧乃是锦葵在和一名公子说话。”
白若雪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锦葵,问道:“他们说了什么?”
“奴婢不是有意要偷听他们说话,再加上离得有一段距离,所以没有听全。”她倒是回答得圆滑:“只听见那公子和锦葵说到‘我是真心喜欢......想找个机会......’。原本奴婢还以为是那位公子喜欢上了锦葵,想要和她找机会私会,就没有走过去撞破他们。不过那公子见锦葵不说话,就从怀里拿出一块银子塞进她的手里,还道‘你想办法把你家小姐......单独......事成之后还有......’,这次锦葵点头答应了,她收下银子之后两人才分开。见他们离去,奴婢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没有多想便跑回卧房拿了东西回去。”
“好,很好!”白若雪缓声问道:“黄英,那位和锦葵说话的公子是谁,你可认得?”
“之前在段冲老爷家大门口遇到过一次,不过叫不出姓名。那晚他坐在咱家小姐边上的那桌,慧兰小姐就是在那一桌敬酒之后,被锦葵泼了酒水。后来奴婢才知道,他是刑部的宇文俊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