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如海有没有交代勾结山贼之事,赵怀月并不关心。反正光是银票来路不明一事,他就已经罪责难逃。他关心的是,另一个在逃的通缉要犯的下落。
“黄铭福呢?”赵怀月背着手问道:“此人足智多谋又生性狡诈,要是没有及时捉拿归案,必定会是一个极大的祸害。既然他们两人在不久之前见过面,覃如海一定有联系黄铭福的方法。这件事,他有没有交代?”
顾元熙却摇头道:“要让殿下失望了,覃如海并不知道如何才能联系到黄铭福。以前的时候,黄铭福要找覃如海打探消息,都会在大理寺附近留下一个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暗号。覃如海见到之后,就会依照约定前去附近的茶楼见面。只不过他们两人都是由黄铭福主动发起单线联系,覃如海是没法反过来联系黄铭福的。”
赵怀月不免面色凝重道:“此人还真是个难缠的家伙啊......”
“而且黄铭福最后一次联系覃如海,就是为了从他嘴里得知俞培忠的具体住址。据覃如海交代,那天我们在群英会指证宇文俊辉和俞培忠的时候,黄铭福果真躲在隔壁偷听,还知道俞培忠才是始作俑者。后来俞培忠离开,黄铭福原本打算跟在他的后面找机会直接将其杀掉报仇,没想到冷校尉很快就追了上去,导致黄铭福不得不放弃计划。他不知道俞培忠究竟住在何处,于是就找到了覃如海。为了二百两纹银,覃如海不仅告诉他俞培忠的住址,还将那天后来抽屉藏腰牌之事泄露了出去,使得黄铭福想出了那个杀人手法。”
“此人着实可恶!”赵怀月愠怒道:“身为朝廷命官,居然为了钱财而不顾廉耻!”
顾元熙也跟着骂了一句,之后又道:“不过自从那次之后,覃如海就没有再见过黄铭福,只知道他在开封府另有藏身之处,仅此而已。”
赵怀月暂抑了怒气,吩咐道:“不管怎么说,黄铭福是一定要尽快抓获的,这件事绝不能懈怠。此人一天不落网,就一天不能放松。另外,今天这起案件也由你们大理寺负责侦办,尽快弄清案情的真相。”
接下去,白若雪一边命人将程兴带下去录制证词,一边向顾元熙介绍案情的大致经过,并且将自己一些推论也一并告知。
一听到死者是个阉人,还有可能是一个宫里太监,顾元熙立马就拉长了一张脸:“白待制,这个齐康要真是个太监,这案子可不好查啊......”
“正因为不好查,所以我才把案子转交给大理寺调查。”
“啊?”
“我是说,这样的大案,正是顾少卿大显身手的好机会!”白若雪咳嗽了一声,赶紧将心里话掩盖了过去:“那个......像这样的案子,顾少卿要是能查个水落石出,乃是大功一件,少不得升官发财。”
“此案搞不好会牵涉到一些秘密,这样的机会不要也罢......”顾元熙也知道此案难查,不过他已经没法往下推了,只好摆出一副苦瓜脸。
白若雪岔开话题道:“对了,目前为止我们还未找到此案的凶器,也不知道是凶手自带的还是就地取材。”
顾元熙果然没有再去想其它事情,问道:“菜刀和柴刀,一般每户人家都会有。此处可有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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