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你所说,瑞官的举止确实反常。”赵怀月双手环抱着道:“一般卖艺的女子都是八面玲珑,不然面对酒楼中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可是会吃大亏的。本王观那瑞官并非是率性纯真之人,没理由放着近在咫尺的银子不拿。”
“所以我认为,瑞官就是雅芷。”白若雪换了一个坐姿道:“雅芷在七年前突然消失,而又在近五年前重新出现在外黄县卖艺。”
“这中间缺失了两年之多,她究竟干嘛去了?”
“或许就像殿下猜测的那样,她嫁作了商人妇。不过后来却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那个家,继续卖艺谋生。也或许是有其它的原因,谁知道呢......”
赵怀月饶有趣味地问道:“然后呢?这些全都是猜测,似乎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可以证明吧?”
“没有然后了。”
“没了?”
“那还能怎样?”白若雪朝他摊了摊手道:“刚才我也说了,一切全凭推论,以现有的证据是无法证明我所说的这一切。当然真要查也不是查不出,去县衙详查瑞官的原籍,拿她的画像去一趟雎县的群芳阁,有得是办法。不过殿下也说了,这只是路上偶遇的一件趣事罢了,权当茶余饭后的谈资。瑞官之所以要抛弃雅芷这个身份,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们没有必要深究。”
“说是这么说......”赵怀月却有些心有不甘:“但是被你勾起了好奇,却得不到答案,着实让人心中不畅......”
“害殿下不快,这是我的不是了。”白若雪莞尔而笑道:“但是就像冰儿以前说过的那样: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答案,我们所知道的也未必就是真相。说不定哪一天,真相自己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了。”
“咦?”冰儿却出其不意地问道:“雪姐,你叫我?”
“我只是提了你一句而已,没事。”白若雪略带疑惑道:“刚才你没听到我和殿下在说什么?”
“没留意。”冰儿照实答道:“我刚才一直在想雅芷的事情。”
“雅芷?”这下子轮到白若雪好奇了:“她怎么了?难道你觉得我说瑞官就是雅芷的猜测不对?”
“不是这个。”冰儿轻轻摇头道:“而是我似乎对她有点印象。”
原本以为关于此事的话题会就此打住,没想到冰儿却将这个话题继续延伸了下去。
“你是说,曾经见过雅芷这个人?”白若雪转念一想道:“是了,你以前是在画舫上卖艺,说不定还真和她见过面。”
“我不是这个意思。”冰儿解释道:“我只是对‘雅芷’这个姓名有点印象,似乎在哪儿听到过,但是一直想不起来。见,肯定是没见过。我比较认人,不然也不会时隔十四年,还能认出自己的仇人。”
“噢,怪不得!”坐在她边上的郁离道:“刚才一直看你坐着发愣,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雅芷’,原来是在想这事儿。”
“对啊。”冰儿边揉着额头,边苦恼道:“可是怎么也没想起来,真伤脑筋啊......”
“算了,别去想了。”白若雪劝道:“又不是在查案,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嗯。”
瑞官的身份之谜,很快就被众人抛之脑后,进而淡忘。在郁离的指引下,马车又行了一刻多钟,最后停留在了一间宅子的门前。
郁离一跳下马车,就跑到大门前,抓住大门上的铜环用力敲道:“姑母,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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