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拉着清雨的手,大笑道:“若真是这样,那咱们金玉楼有救了!”
说罢,她头也不回,直冲楼下。
“哎,彩儿姐姐!”清雨大喊道:“你去哪儿啊?”
“找席妈妈,让她赶紧出来接待贵客。时来运转的时候到了!”
清雨长叹一声,摇着团扇自言自语:“但愿如此吧......”
杞县不小,也算繁华。此时已经临近戌时,一路过来的时候,赵怀月见到其它酒馆、青楼这些娱乐之地早已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唯独这金玉楼‘门前冷落鞍马稀’,虽从外表看来金碧辉煌,但却透着一股破败之相。‘’
赵怀月仰头一看,便知这儿以前定是一个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销金窟。现在却冷冷清清、门可罗雀,进出的客人用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门口居然连接待的姑娘和龟奴都没有,怕是破罐子破摔了。
县尉关拓落后赵怀月一步,为其介绍道:“金玉楼原先可是日进斗金,只是自从出了金莺儿那桩事情,生意就一落千丈,从本地数一数二的青楼衰落成几乎无人问津。毕竟客人来此是为了寻欢作乐,哪里受得了事后姑娘直接寻死,还是用这么惨烈的方式。”
“哼,逼良为娼、咎由自取!”赵怀月重重哼了一声:“活该!”
他背着手踏入其中,却见不到一个人出来迎接。
走了大约数十步,吉孝贤终于忍不住大喊道:“席春娘呢?怎么都没人出来迎接,这金玉楼关门大吉?”
“来了来了!”一个年约五旬的妇人这才姗姗来迟:“老身来了!”
那妇人涂脂抹粉,脸上的妆容极厚,再加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让白若雪怎么看怎么不适。听她的应答,应该就是金玉楼的老鸨席春娘了。
“哟,这不是太爷吗?连县尉和县丞两位大人都一起来了,难怪一早喜鹊就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客驾到!”
席春娘刚刚得到彩儿的通报,说县太爷带着一群贵客上门,这才急匆匆出来迎接。瞧了一眼吉孝贤身边的这拨人,明显以那位公子为首,便心知彩儿所料不错。至于身边的三位女子,开了青楼这么多年,也有富家女子来此消遣作乐,见怪不怪了。
她用拿帕子的手搭向吉孝贤:“这几位是太爷的客人吧?不知如何称呼?”
被她这么一摸,吉孝贤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