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菲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
“这你之前可没告诉我。”沐云峰淡淡地出声说道。
何菲眼眸低垂，轻声说道：“我不是要故意隐瞒的。”
“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自从被殷师礼捅了那一刀后，就本能的不想再去想关于他的事情。
再加上沐云峰也没有问过她这些问题，她自然也不会去主动去提起这些。
沐云峰偏头看了眼何菲，嘴里轻轻吐出一口烟雾，随即转头看向远处。
“这一次，我说不定会杀了他哦。”
听到这话，何菲的双手微微顿了顿，随即才重新抬起手来，甩了甩缰绳。
“曾经的那个何菲已经死了，不是吗？”
沐云峰轻轻一笑。
“我就怕她还活着。”
何菲闻言突然转头看向沐云峰，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现在是你的东西，你如果想要我的命，随时可以取走！”
沐云峰看着对方，脸上淡淡地笑了笑。
“你这话究竟是想要说服我呢，还是想要说服你自己？”
听到这话，何菲整个人微微一怔，随即就不再说话，低下头去。
人的感情是个很复杂的东西，即使理性的部分很清楚对方压根儿对她没有感情，但何菲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感性的部分。
这么多年投注的感情，即使那一刀让她心碎，让她心死，可是当听到沐云峰说要杀掉对方时，她却还是忍不住心口一缩。
或许，她就是贱吧。
沐云峰见何菲不再说话，他也不再言语，坐在旁边默默地抽着烟。
现在他头痛的毛病，一天至少都会来个两三次，不抽烟根本顶不住。
过了好半晌，沐云峰这才再次出声。
“嘛，我不管你怎么选择，要是你再敢挡在我面前，我就连你一起宰了。”
何菲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刚才说了，我如果想要你的命，随时可以取走。”
“那我也告诉你，我希望你活着。”
听到这话，何菲有些诧异地偏过头看向沐云峰。
然而沐云峰却是没有去看她。
只是一个劲儿地看着远方，不断喷吐着烟雾。
“你能力不错，死了太可惜了。”
“但如果你想让我取走你的命，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说完，沐云峰长出了一口气，就在车头站起身来，深深地伸了个懒腰。
烟杆在指尖灵活地转了两圈，就被随意地别在腰间。
“不过在走到那一步之前，我还是希望你好好做好自己向导兼死士的工作。”
说着，他就拍了拍何菲的肩膀说道：“进车里休息会儿吧，我来驾会儿。”
何菲有些诧异地抬头说道：“我现在还不是很累。”
“行了，去休息吧。里面有个脱光的女侠，我一个男的坐里面不方便。”
“你和楠儿两个女的，有什么事也能帮着照料点儿。”沐云峰说着，就重新坐下，从何菲手中抢过缰绳。
“对了，顺便把老唐叫出来陪我。”
何菲看了眼被抢走的缰绳，随即又深深地看了眼沐云峰，这才默默起身走进了车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