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好不容易因为两位主子关系变好而清闲起来的碧华殿,又迎来新一轮小心翼翼的忙碌。
端着水盆和药碗的宫女太监们鱼贯而入,各个都低着头什么都不敢看,生怕冲撞了主子又或者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碧华殿内,又是从前一般的压抑沉重,似乎先前大半个月的快活都是虚幻的,唯有这方痛楚和鲜血淋漓是真。
唯一和从前不同的,便是皇帝的身体休养好了,再也不用躺在床上无力等待太医来割腕。
总而言之就是,锦辰这次打算自己放血,刘太医也不敢违背,只在一旁等着。
屏风外,解知微依旧躺在那贵妃椅上,青丝垂至地面也没有管,披着一件宽松长衫不知在想什么,凤眼无神凝着那缓缓升起的熏香。
锦辰从刘太医手里接过被锋利的匕首,下意识往屏风外看了眼,目光却被就解知微身边那神色不太自然太监吸引,皱了皱眉,眼神自然也就落在了那人手里拿着的空碗上。
是负责待会来接血,添入药材后直接端给解知微喝的。
“陛下,陛下?”刘太医见他迟迟未动,担心错过了解知微服药的时辰,不免催促了两句。
锦辰抬了抬手示意他闭嘴,“让王爷进来。”
“是。”
大宫女忙往屏风外走去,解知微听到后就往锦辰的方向看了几眼,缓缓点头。
“陛下。”解知微在他身边坐下,看见锦辰手里那把刀时眸光暗了几分,舌尖几乎要咬出血来。
锦辰顺势揽他入怀,将长发勾到耳后,耳鬓厮磨问:“外面那拿着碗的小太监,你可眼熟?”
解知微本就因功炁逆流而反噬燥热,被这么搂住刹那间就软在了锦辰怀里,软若无骨般攀着脖子稳住身形,闻言往外望去。
“不眼熟,想来是新拨进来的太监。”
他被内心的执念和对自己的怨充斥了那思绪,简直不分青红皂白吃醋,瞧见那小太监生得也算是清秀粉面,望过去的眼神顿时带了杀意。
“莫不是陛下见他姿色尚好,也想要纳进后宫?”解知微问着,如蛇般的细腻手臂已经将锦辰的肩膀搂得很紧,像是要挂在他的身上才能存活。
“朕倒也没那么饥不择食。”锦辰汗颜,对美人王爷的醋劲又了解几分,手指勾着他的青丝把玩,“你倒是会挑时候吃醋。”
解知微这才收敛了要杀人的眼神,方才的沉重和压抑更是褪去几分,他正欲从锦辰身上起来却被按住,疑惑无声抬眸望去。
锦辰把刘太医唤到跟前问:“若王爷先喝血再吃药,可会影响药效?”
刘太医忙道:“只要间隔不超过半个时辰,自是不会有问题。”
锦辰这才放心,单手搂着解知微让他靠着解开衣袍的右肩,左手执刀只在那处割开小口子,挠了挠他下巴说:“今时不同往日,何苦要多出那一道流程。”
解知微在怀里蜷缩着身体,眸光紧盯着渗出血的伤口,攀着肩膀埋头吮吸上去,余热未退的身子霎时间细细发起抖来,越发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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