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祝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纵使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思，却不想现在就把一切剖析给锦辰看。
那样做需要太多勇气了，要是锦辰介意……或许以后就永远无法修复关系。
他尚且没有做好准备。
此刻的沉默并没有多大作用，锦辰还抱着他等待答案，不肯罢休。
陈祝被迫往后仰靠，白皙的脖颈已经绯红一片，压抑的、快要溢满的情感充盈在眸间，却不敢泄露半分。
他只是轻抚锦辰的肩膀，掌心摩挲，安抚又汲取。
“不要问了。”
有些讨饶的，陈祝抬眸望向锦辰，眼神交汇间，陈祝甚至有种快要被他看穿所有的错觉。
陈祝他最先移开视线，低头压下心中酥软，要用极大的克制力才能不让锦辰发现端倪。
但有些反应根本无处隐藏，特别是已经很熟悉锦辰抚摸的肌肤。
纯棉背心被温暖的手撑开，从锁骨到腹肌，每一寸肌肤和弧度，都已经被锦辰触碰过很多遍。
“为什么不能问。”
锦辰骤然倾身覆上，鼻尖蹭了蹭陈祝的耳垂，轻嗅颈间的皂香，湿热的气息就扑散在陈祝的脖颈边。
“好像在害怕什么呢哥哥。”
那样恶劣又挑逗的语气。
陈祝搭在锦辰背后的手逐渐用力，仰着头忍受着浑身酥麻，意识又被抽离了一丝，清晰感知到他们在相依缠绵，又无比混乱，被爱欲的线细密缠绕，又发了疯似的生长。
“没有。”
陈祝费劲找回自己的声音，双臂用力抱紧了些，特意模糊了关系界限，仿佛这样就可以欺骗过锦辰。
“宝宝，这是……我们可以做的事……”
声音无比喑哑，轻飘飘的。
“原来如此。”
终于得到答案的锦辰没再过多逼问，他抬头，侵略感眉眼居高临下注视陈祝朦胧眼神，“那其他的事情，我也可以对哥做吗。”
“什么。”
陈祝尽力让眼神聚焦，此刻身体对触摸的感知，却比视觉更加敏锐，他感受到锦辰的指尖拂过眉梢，顺着鼻梁向下，指腹按压在了已经湿润的唇。
“我想亲你，陈祝。”
陈祝吓得一颤，纵使在夜深人静时，他早已经将这个想法在梦中重复千遍，但万万不敢想这句话会从锦辰口中。
甚至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执念太深太重幻听。
他现在应该要拒绝的，可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震颤的心脏和灵魂都不允许他说出拒绝的话来。
锦辰缠在腰身的手覆上了人鱼线，热得他身体发颤，倾泄的爱欲无处躲藏。
“好…”
理智被压抑，陈祝搂着锦辰的肩膀往自己身上压，锦辰坏笑着，得偿所愿后就不急切了，细密亲吻颈间锁骨。
他感受得到，陈祝的腹肌更热了，像融化的黄油，手感极好。
玩够了，才抬起陈祝的下颌，湿热的唇瓣相抵。
陈祝以为锦辰所谓的亲，只是这样而已。
所以唇齿被撬开的刹那，他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可极致的舒爽酣然，让他生不起半分心思推开。
汹涌的热浪入他身，让周遭一切都仿佛失了真，被完全满足的饥渴肌肤细细密密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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