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源断绝了去恭州的商路,虽然没有抓住沈柏景,但是合川沟的大胜足以让他有骄傲的资本了。
因此,刘星源给朝廷上了一份奏折,说他斩杀西匪5000余人,取得了大胜,这次亲自押送军粮30万石,亲自去东京,以解东京缺粮之苦。
流星为了运送这30万石粮食,几乎调集了夔州路一半的厢军,近万士兵护送,征调大小船只百余艘,船队浩浩荡荡沿江而下。这支船队一出夔州,就吓破了不少沿长江州县的地方官,他们不知道缘由,以为是哪里来的一支讨伐军队呢。甚至的州县都将告急文书发了出去!
刘星源耀武扬威沿着长江顺流而下,没想到沿途州县各个关门闭户,这让刘星源非常恼火。他一怒之下,甚至放纵士兵抢了一个县城。这些夔州士兵自从击败折再兴的部队后,自以为天下无敌了,一路之上也是劫村抢镇无法无天,所以抢劫县城也是不当回事了。。
夔州兵的恶名沿着长江就流传开来,吓得沿岸州县战战兢兢,竟然如同防贼一样防着他们,同时关于刘星源要造反的童谣也迅速的流传开来。
刘星源见沿江州县并不接待自己,他自己也毫不在意。他命令士兵干脆不下船了,带着船队沿江而下,因此他并不知道关于他造反的童谣早就在传播开来了。
张邦昌虽然现在是春风得意,在朝中可以说是大权独揽。今天他却高兴不起来,自己的侄子张子凡说什么也不回来,一心留在延安府。这天早晨,他刚刚起床发现自己的卧室门框之上居然插着一把匕首,这个匕首下订着一封书信。
张邦昌吓的头皮都发麻了,如今他的府邸也是守卫森严的地方,没想到这次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将匕首直接插在自己的门上!如果这贼人要是想刺杀自己,只怕他早就命丧在睡梦之中了!
张邦昌想到此处一下子瘫软坐在了地上,这时候他的管家急忙过来搀扶自己。张邦昌见到管家过来,破口大骂,道:“没用的奴才,本老爷的命快被你害死了。”说着用颤颤巍巍的手指着那个匕首。
管家也吓了一跳,这是张邦昌新进聘用的管家,是张邦昌的至亲。上次让王定六潜入府邸后老管家早就跑了。这个新管家上任之后,聘用了不少的家丁护卫,没想这次更是简单,上次王定六潜入官邸还是买通了管家呢,这次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就到了自己的寝室了。
那个管家急忙取下了匕首钉下在门框上的信,展开递了过来。张邦昌打开一看正是已经在长江沿岸流传的那首童谣,不过这个童谣的字迹却是张子凡写的。这首信笺的最低下还有一行字,让张邦昌将这首童谣奏报给当今皇上。
管家见张邦昌眼神发愣,急忙道:“老爷这贼人太过猖狂了,不如我再多招募一些家丁、护卫,保护老爷的安全。”
张邦昌无力的摇摇头道:“现在咱们的家丁还少吗?这里都TMD快成茶馆了,那些西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管家道:“西匪?什么西匪,用报官吗?”
张邦昌道:“报什么官,快去请刘豫大人来。”
刘豫如今是太常寺少卿代管枢密院事,俨然是朝廷种的仅次于张邦昌的二号权臣,不过刘豫明白今天的地位都是张邦昌给他的,所以接到张邦昌邀请的刘豫急急忙忙的来到了张邦昌的府邸。
刘豫问道:“相爷一大早召唤到此处有何吩咐。”
张邦昌道:“你看看这个,今天早晨用匕首插在了我的门框之上!”
刘豫看了一遍道:“还是那个王定六送进来的。”
张邦昌摇了摇头,道:“这个人恐怕比王定六更加可怕。王定六还是那着我那侄儿的书信,然后买通管家才进入我的庭院。这回竟然直接潜入到了我的卧室之外。”
刘豫道:“都说西匪的那个锦衣卫有不少能够上天入地奇异之士,不可不防啊!”
张邦昌道:“你说这个童谣是否上报当今圣上!”
刘豫看了看童谣,惊道:“这童谣中说刘星源要造反?是真是假?”
张邦昌道:“西匪的胡言乱语之词罢了!”
刘豫道:“我倒是有一个计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邦昌道:“什么计策?”
刘豫道:“不管刘星源是否想造反,咱们请他他造反就是了。”
张邦昌听了一愣,道:“此话怎讲?”
刘豫道:“下官掌管枢密院,最近几日收到不少沿江州县的告急文书。说是刘星源带领万余人马从夔州出川,沿江而下,以送粮为名,骚扰地方,还纵兵抢劫了归州下辖的一些村镇!”
张邦昌听了一惊,道:“这川军如此作恶,你怎么不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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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豫尴尬笑道:“原以为没什么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