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弼见金军将华夏军骑兵团团围住,心中大喜:今日总算能取得一场胜利了。没想到随即华夏军营门打开,冲出数千马步军来。这让宗弼大吃一惊,他看到冲出来的军队阵容齐整丝毫不乱,不由得感觉有些后怕。
这是在一旁的完颜昱道:“四王爷,这西匪能短时间就能集结如此多的兵马,恐怕不好对付。这大营之中可是有数万大军,要是都杀出缠斗起来,胜败之属只怕难以预料啊?”
宗弼看战场之上两军都乱做一团了,根本无章法可循。于是道:“这那里是打仗,倒像是两个村子的痴汉在打冤家。算了,先鸣金!收兵!”
金兵这些年南征北战,都是胜多负少,没想到今日在华夏军大营之外打了一场从没有遇见过的硬仗。华夏军诸将也是如此想法,自从平定西域以后,华夏军从上到下都觉得已经成为了天下无敌的强军了。也没有想到这金兵的实力如此之强,刚刚出潼关就连续两次给华夏军以重创。
双方此时乱战一团,都不想打了,这时正好金军开始鸣金了,随着“铁钲”被敲,金军潮水一般的退去,而华夏军也无心追赶。
胡三、种世豹看着金军来不及带走的三弓床弩、崭新的轰天炮、还有一箱箱空的一窝蜂,心里多有感慨,这些年经常他们经常用这些武器攻击别人,没想到今天自己在这些武器上吃了大亏。
胡三道:“老九,你看这些东西怎么办!都毁了吗?”
种世豹道:“都带回去吧,问问父王怎么处理。”
种世豹一边说,一边遂脚踢开了一支箱子,里面密密麻麻摆着轰天雷。种世豹看着轰天雷道:“这东西好生奇怪,好像不是咱们华夏军运到太原府的轰天雷!”
胡三取出一个轰天雷上下打量一番,道:“这个比神机营的做工粗糙一些,可是刚刚发射的时候威力可是不小。再加上这个一窝蜂,难道耶律大石的工匠门投靠了金兵不成。”
种世豹摇了摇头道:“这些事情还是让王定六细查吧。”
这时候种世龙、种世虎走了过来,兄弟几人凑在一起,种世龙道:“这仗打得真是艰苦,快赶上对付西辽军的火枪兵了。”
种世虎道:“我刚才问了问父王的亲军死伤了400多人,而且郭盛也不知所踪了!”
种世豹道:“看了我们小看了这些金兵了,我看要将这里的情况细细禀告给父王,请他老人家再那个主意。”
种家四虎打扫了一下战场,然后带着一窝蜂的箱子、轰天炮、三弓床弩、轰天雷等金兵的武器,回到了华夏军的营寨,向种师道禀告战场上的发现。
种师道听完种家兄弟汇报之后脸色铁青,道:“骄兵必败!骄兵必败!我军自第四次西征以来骄纵之气日盛,自觉天下无敌,才有今日之败。石宝、洪七等人都说到金军火器犀利,可我军自本王以下都不当回事,此乃兵家之大忌也!本王自建立锦衣卫后,自诩耳聪目明,通晓战场动机,可是出潼关原来2次与金军对敌,竟然如瞎子一般,不知金军战法,不得金军部署,安有不败之理!”
自从宣和二年以来,西军征战虽有波折但是总体上还是顺风顺水,如今跟金兵作战2场,虽然只是军前小挫,但是大家也都明白这次是遇见了一个难缠的对手了。种师道这几年以来从来没有像今日一般发脾气,尤其当初种师道提出“西军命贵”以来,一直都是厚待将士,今日如此严厉的言语,让诸将都脸上发烧,低头不语。
王定六此刻已经跪在了地上,磕头不断,喃喃道:“锦衣卫无能!锦衣卫无能!”
吴麟道:“王爷,金军的三弓床弩、轰天炮都来太原缴获,王禀可能知道其中机关。”
种师道说道:“王禀在何处,宣他进来!”
王禀今天在寨墙上虽说算不上救了吴麟一命,但是总算是让吴麟免于受伤,为此他还挨了一箭,就算是华夏军的铠甲坚固,这金兵的箭支还是穿透了板甲,射伤了他的胸口。
大战之后,王禀赶紧找军医处理伤口。他的伤口上的并不太重,但是王禀请求军营给他多多包扎几层,以显得受伤沉重。
王禀估计种师道会问起金军使用这些武器的事情,他通过显示自己受伤,再加上吴麟念及出手相助的“情分”能够过的这一关,毕竟当初在江南征讨方腊之时王禀跟种师道闹出个很大矛盾。当初种师道只是一个经略使,职位并不比王禀高多少,可是如今种师道已经是威震西北的王爷了,尤其是今日就凭借他王禀丢失那么多国之重器,种师道名正言顺的就可以斩杀了自己。
王禀进入中军帐就觉的气氛不对,华夏军诸将都低头不言,王定六跪在地上喃喃自语,种师道坐在中央面色铁青,王禀吓得急忙跪在地上道:“王爷饶命、小人有罪,小人有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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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师道一愣,道:“你何罪之有?”
种师道这么一问王禀倒是不会回答了,总不能自己认了丢失国之重器之罪,让种师道砍自己的脑袋吧。王禀无奈只好向吴麟投去可怜巴巴的求助眼神。
吴麟此时已经明白种师道根本就不在意轰天炮、三弓床弩之类的武器落入金人之手的事情了,种师道只是关注金军这只神秘火器部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