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确保平东侯无恙。”
一丈青道:“时大人放心,我贴身的四个丫鬟行事妥帖,最会照顾人。只要平东侯爷伤情平稳,定能等到咱们的军医到来。”
时迁看了一眼一丈青,只觉一丈青长相文秀,而且不用亲兵用丫鬟,这样犹如文弱书生一般的人能够上阵杀敌吗?想到此处,时迁暗暗摇了摇头。
不过时迁表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淡淡道:“那就有劳了。”
张龙、赵虎从聚义厅退下来后,就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兄弟二人商量了一下,赵虎对张龙道:“兄长,你去寻张俊,让他赶快装病。我去时大人那里探听一下口风。”
张龙道:“最好想找一找那个小成子,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虎道:“还不及了,时大人要保我们,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赵虎来到道了时迁的住处通报了一声,时迁的侍卫就将赵虎带到了时迁的身边。
赵虎见到时迁立刻跪倒在地,道:“多谢大人活命之恩。我和张龙是被那个张俊诓骗,一时不察,所以……”
“住嘴!”时迁道:“什么叫一时不察,你们也是西军老人了,这临阵脱逃还要找借口?”
赵虎吓得不敢回话。
时迁道:“记住不管谁问你就说是张俊受伤了,落荒而逃,你们二人跟随张俊脱离战场。那个张俊过几天我也要见上一见,怎么说你们要对正好。”
赵虎道:“大人放心,张龙已经去寻张俊交代相关事宜了。”
时迁道:“我看你是聪明之人,等独龙岗的事情了了,你和张龙先不要回延安府。你们可以去其他地方好好干,干出一番功业来,也争口气。”
赵虎道:“全听大人吩咐。”
时迁道:“你们可有想去的所在。”
赵虎道:“我们兄弟刚不成低不就,受王爷抬举才进了锦衣卫,只是跟着石宝大人去了一堂金国和高丽,我们对那边还算熟悉,要不我们寻洪七,在他手下谋个差事。”
“洪七,洪七……”时迁嘟囔了几声,道:“你跟石宝去过金国,跟石宝熟悉吗?”
赵虎道:“还算熟悉,不过他如今已经进入军机处了,大人不是不让我们回西北吗?”
时迁道:“那个石宝被王爷派去了蓼儿洼,在那里招募义军骚扰金军,你们去那里寻他吧。”
赵虎道:“我如何去那里呢?”
时迁拿起比来,在桌子的白纸之上歪歪扭扭写上了自己名字,道:“明日你就寻一个工匠,用这张纸做扇面,弄一把扇子,见到石宝不说别的,给他就是。”
赵虎并不知道时迁和石宝都是山东老乡,他们二人交情是非常深的。赵虎只是觉得时迁也是锦衣卫的副指挥使,有些东西自然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够知道的。
赵虎接过白纸道:“小人立刻去办,只是我们走后,那张俊如何处置。”
时迁摇了摇头道:“王俊贪生怕死,难做大用。过几天我带回西北,好歹给他安排一个差事,反正不用你等操心了。你跟他说清楚,只要他不说临阵脱逃之事,就能保他一生平安。”
赵虎道:“小人定会跟他讲明。”
时迁等人在独龙岗上等了几天,这是宗弼已经派鸟家奴带领人马扫荡河东各镇,自己则带着大军南下直奔襄州而去。在另一个时空,金军西路军攻打下太原府的后,举兵东进取了了真定府,然后东西两路人马南下直取东京汴梁。
现在河东烽烟大起,本来河东经过去年的兵灾后人口就流矢严重,短短的一年有经历而来二番罪过,剩余不多的百姓又开始过起来流离失所的日子了。也是由于河东路大乱,华夏军的军医竟然等了十多天才道独龙岗。好在折可求在一丈青和他的几个丫鬟的精心照料下,病情并没有恶化。
折可求身份特殊,这次种师道直接把神医安道全的高徒黄药师派了过来,经过黄药师的一番调理,折可求算是捡了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