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何因?”
一直没有出声的古长松突然开口道。
“古大人,晚辈早已买好了数样礼品,之前登门时也提了,晚辈还以为今日又要被拒之门外,便把礼品忘在了客栈。
不过归根结底,此事还是要怪晚辈,如果晚辈一直把礼品带在身上,今日就不会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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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句不提告状的事,但句句又像在告状。
古夫人听完,脸都要绿了。
古长松跟原配夫人生下古月容,后来原配夫人病逝,才续弦娶了她,而古夫人跟古月容之间的关系一直不睦,盖因她对跟秦家的婚约不满。
她的娘家李氏一族一直不太兴旺,好在她的侄儿争气,颇有才气,她便想撮合古月容跟李慕白在一起,借助古家之势,重振李氏荣光。
所以私下里她截下了从淮阳寄来的书信,并且让李慕白等会考放榜后来宰相府拜访,在她的配合之下,在古长松和古月容面前留个好印象。
可秦亦的突然造访打乱了他的计划。
她不允许秦亦在李慕白之前拜访,所以将其拒之门外,等李慕白拜访完之后,今日她才准许秦亦进入宰相府。
同时她还找来李慕白,又找来几個平时相熟的官太太,为的就是打击秦亦,让他知难而退。
她之所以如此大胆,是觉得秦亦是从淮阳县这种小地方来的,目光短浅,见识不足,在宰相府的威压之下,他怎么敢多说话?
可结果恰恰相反,秦亦不但敢说,而且还说的不少,古夫人如坐针毡。
“你撒谎!”
眼看着自从秦亦进屋,款款而谈,光芒完全胜过自己,李慕白坐不住了,当即揭穿他:“你昨日来拜访的时候,手中分明没有拿任何礼品!”
秦亦瞥他一眼,谦声道:“看来是被拒绝的次数太多,我有些糊涂了,那肯定是前面几次拿了,门倌可以作证的。”
闻听此言,古长松再也坐不住了。
身为大梁宰相,位及人臣,古长松是最注重礼法的,可偏偏这种践踏礼法的事发生在宰相府,古长松只觉脸火辣辣的疼。
他还在纳闷,为何秦亦来了京都,没有第一时间到宰相府拜访,反而去了醉仙阁,得罪了康王世子,这让他颇有微词。
今日看到他,心中多少带着一丝成见和怨气。
谁能想到,不是他不来,而是他来了之后被连续拒之门外…
“夫人,你知道此事?”
古长松紧锁眉头,目光冷峻,显然生气了。
古夫人有些惧怕,衡量再三,她一脸慌张的说道:“老爷,他前天过来,妾身是知道的。不过那天陛下在朝后把老爷跟月容留下,直到未时一刻你们才回府,妾身怕他等的时间太久,遂让他第二天再过来拜访。”
“……”
古长松没说话,眉头依旧紧皱。
“至于昨天他被拒之门外,妾身倒是不知,或许是门倌觉得老爷没下朝,私自做主。再加上昨日慕白来府上拜访,一时匆忙,妾身竟忘了把此事告诉老爷,还望老爷责骂。”
古夫人很聪明,如果她说两次都是她授意拒绝的话,古长松这一关都过不去,只说一次,算是折中之举,能进能退。
四位官太太听闻之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本来是被请来吃点心的,没想到免费看了一场大戏,她们都恨不得早点回去,跟其他人分享这些精彩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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