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以嫀有些尴尬,低着头不看他,只看那只狸花猫,干巴巴说,“它是不是饿了?”
穿着轻薄公主纱裙的女孩披着他的外套,浑身沾满他的气息,却仍然是排斥的姿态。
陆循僵着身子,轻轻点了点头:“可能是吧,我们去买点吃的给它?”
温以嫀没有抬头,声音也不似平常的甜软,而是带着几分沉闷:“你去吧。”
陆循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见她拒绝交流,最终还是抿了抿薄唇,摸了摸她的头发嘱咐:“......那嫀嫀你在这里等我,我三分钟就回来。”
温以嫀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陆循这才松开她。
说是三分钟,陆循也没跑很远,他只去了对面的那个便利店买了火腿肠,余光一直落在不远处的温以嫀身上。
再次返回,他的身上不止带了吃的,还有驱蚊的花露水,止痒消肿药和一瓶矿泉水。
狸花猫是只挑食的流浪猫,看在温以嫀的面子上它只咬了一口那根火腿肠,就奢侈地不吃了,还甩甩尾巴就跑去抓虫子。
见状,温以嫀、陆循:“......”
狸花猫一走,树荫底下只剩下温以嫀跟陆循两个人,气氛莫名变得更加微妙。
温以嫀把手里开封了的火腿肠随手搁置在椅子旁边,低着头抓自己裙摆上束腰的细带揪在手心里把玩,睫毛卷卷地眨着,轻轻咬住唇,原本湿润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水润柔和。
陆循在周围喷了驱蚊水,挽起袖子露出一截冷白有力的手腕,用矿泉水洗干净手之后半蹲在她面前默不作声给她上药。
她是容易招蚊子的体质,但在树荫下待了这么久也没有要离开的想法,露在外面的瓷白肌肤早就被咬了好几口红彤彤的点点,被她漫不经心一抓,露在外面的肌肤霎时就是一片刺眼的红痕。
陆循目光凝在她身上的红痕或红点上,沾有药膏的修长指尖抵在她的肌肤上打着转糅合药膏的效力。
从她被咬了一口的脸蛋到瓷白精致如玉的锁骨,解下他的外套再到修长漂亮的藕臂,最后是小腿......
温以嫀听到了他微沉的呼吸,她不用抬头都能够看到陆循的头顶,因为他正低着头给她的小腿上药。
男人的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她的小腿,捏得她柔软细腻的小腿肚都陷入他修长的手心里,丝毫不避讳让她的脚踩在了他昂贵的西装裤上。
另外一只大手去给她涂抹药膏,在她粉红的膝盖上打着转。
明明是很正经的上药姿势,温以嫀的呼吸却是一热,匆忙移开目光,还踢了踢他的大腿,丝毫没留意到她踢人的时候踢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也没听到陆循的呼吸骤然加重。
“好了,”温以嫀不自在极了,“已经可以了。”
陆循垂着眸,松开了她的脚,温以嫀马上踩回实地,陆循虚虚环抱着她,温暖的气息凑近,那件外套就再次披上了她的后背。
温以嫀偏头拨弄着这件对于自己来说可以当大衣的外套,突然开口说:“你跟你爷爷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