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它略显迟疑的停顿了一下:“其实这部分原本有一件事我也感觉很奇怪,到后来才搞明白。”
“嗯?”
“实际上,在你来到我面前之前,我压根没有发现你的存在……只看到了跟着你的那个女性,而且当时我对最外层房门的掌控力也变弱了。”
“所以……”套娃用不确定的语气继续叙述:
“如果没搞错的话,加上我,应该还有另外一个监管者给了你庇护,甚至为了你,对我的楼层进行了妨碍,而且也正是因为有了我和它的两层庇护相叠加,跟着你的那一大堆家伙们才都没有被管家注意到。”
套娃的话让之前的一些疑点有了解答,为什么他和八敷宗一郎在上面探索时那么顺畅,为什么那扇关了月咏爱花的门在结城幽两人进门后却没有动静,都就此有了答案。
“另一个监管者……”结城幽在嘴里念叨着,关于这个存在虽然没有证据,但他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影子。
他的沉吟引起了套娃的注意,接着它像是随口问的一般提问:“你知道楼上的监管者是谁?”
随后它平静的解释:“如果它不愿意让其他存在知道就算了,我只是好奇而已……好奇……”
“也都怪楼上那个住在壁橱里的作品实在是太排外了,打扫我的楼层时既不仔细,还不理我,我上去还打我,所以我并不清楚上面的具体情况。”
它看起来问的随意,实际上却完全不是那回事,结城幽感觉到套娃说“还不理我”、“还打我”的时候,语气甚至有些委屈,就像是在和他告状。
看来它在面对壁橱美人时碰了不少壁。
至于那个会给结城幽庇护的好心监管者……说实话除了最后之作,结城幽想不到其他诡了。
“那个监管者叫做最后之作。”结城幽回答了套娃的问题,然后在思索片刻后语气犹豫的向着套娃提问道:
“如果我想让洋馆里的半成品或者素材变成完整的“作品”,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结城幽和最后之作本就挺投缘的,而现在又知道它居然还偷偷的给他开了后门,更是对最后之作升起了不少好感。
所以他也想为它做点什么。
“哼哼。”
没想到套娃听到“最后之作”这个词语后,却是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
“最后之作……吗?那个半成品……”然后它先是嘀咕一声,又继续道:“难不成你想代替我们的父亲将他补完?”
套娃问这话时的语气有些奇怪,给结城幽一种“正合我意”的感觉。
“额……对。”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结城幽其实也想将最后之作带走。
一方面是收集不同种类的高好感度诡异,有利于刷道具;另一方面,看当时与他交流时的反应,结城幽感觉最后之作似乎在这个洋馆里的地位十分微妙,过的也并不好。
但是他的情况又和阿随他们这种失去家园的不太一样……所以结城幽当时就没提。
“嗯……”套娃沉吟了一声,不变的外表上,画上去的面谱上依旧是那副憨态可掬的笑容。
“想要将已经产生自我的素材变成作品是不麻烦的,毕竟从头开始雕琢的材料到底会成为什么样子,只取决于制作人的手和素材的内心。”
说到这个,结城幽感觉它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刚刚虽然也很认真,但是闲聊的意味更多,而现在则更像是告诫他。
同时他注意到,当套娃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旁边的那些原木堆虽然害怕的不敢吱声,但仍旧向着这边投来了渴望的眼神。
他们在期待。
就像是木头人渴望补完一样,这些素材也在渴望成为作品,它们所追求的提高自我价值,本质也是因为想要摆脱普遍和廉价的标签,以求被作为有价值的素材对待。
“哎……真是造孽。”结城幽嘀咕一声。
所以洋馆的主人到底消失到哪去了。
从面板的表述来看,那个未知诡异对最后之作他们十分用心,应该不至于放着雕刻到一半的作品们跑路啊。
“我该怎么做呢?而且你想表达的是,最后之作想要补完很麻烦?”他问。
“呵呵,非常麻烦。”
套娃笑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条一条的列举:
“首先,你要找到洋馆失窃的物品——馆主的手札。”
“然后,你要找到那个你们提防的女孩口中所说的那个东西——蓝色的宝石。”
“最后,请你尝试得到所有监管者的认可,成为新的馆主,然后向下前进,从藏书室里获得馆主的制作记录,并学习他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