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店面,靠自己的手艺吃饭,时不时也能看个报纸,喝个下午茶,跟路过的乌萨斯人还是谁打个招呼说个趣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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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知道你们萨卡兹人口中提到的卡兹戴尔能不能做到这样,反正这种生活,在我们乌萨斯人眼里已经是极其理想和幸福的日子了。”
一名铁卫中的萨卡兹人接话道:
“说实话,我感觉我印象中的卡兹戴尔应该也能做到那样,毕竟那位殿下的许诺我仍然历历在目……但好多萨卡兹人都没法坚持到那一天了……”
“好多人都觉得我们萨卡兹人一天到晚都是热爱发动战争然后享受杀戮的恶棍,哈哈,我的确杀了不少人,可我想吗?”
“要是我是个出生在拉特兰的萨科塔,我巴不得再也不用拿剑,推着个小推车在风和日丽的下午在广场上卖冰淇淋或者。”
“不过这个愿望没想到倒是在乌萨斯的切尔诺伯格实现了。”
“我回去之后就订个冰淇淋机和机装在小推车里,学几个甜品配方,就去切尔诺伯格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反正是个带喷泉的广场上吆喝去。”
兰柯佩尔回以赞赏和认同的目光——正如自己一开始所说的,自己之所以让他们拿起剑,就是为了找到一个能放下剑的地方。
无论何时,兰柯佩尔对于战争这种东西都是十足的厌恶,但是有些斗争,例如避免被卷入战争和结束战争的斗争,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尽管他们可以放下了剑,但是一些该有的军事训练,还是必不可少的——
毕竟这些杀戮技术和阴险谋略再也用不到了那是最好,真要是有用到的一天也不至于毫无准备地再次踏入斗争。
“听到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虽说我是血魔,但我也是个萨卡兹人啊,有空也去尝尝你做的冰淇淋和。”
“凭什么萨卡兹人就只能一天到晚吃又咸又干的速食食品,真是的……”
兰柯佩人先是轻轻和那名萨卡兹铁卫碰了一杯,随后两人都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说得太对了,领袖。”
维斯这边也正好喝干了一杯酒,一边重新倒酒一边对兰柯佩尔说道:
“之前在我还在大地上流浪的那会儿,吃的全是又咸又干的东西,当真是除了盐分和能量之外什么都不要了。”
“在荒野上的萨卡兹真的很少吃到甜的东西,要么酸,要么涩,要么苦,要么咸,就跟我们的生活简直一模一样。”
“许多萨卡兹甚至刚刚打完一场仗,喉咙里的血都还没化干,就得吞下这种难以下咽的东西,那种酸涩或咸苦的味道混杂着血腥味吞入腹中的感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听得出来,维斯一定有过这样深刻而残酷的经历。
“维斯……我记得很早前,还在切尔诺伯格里你和我说过,你是一名流浪大地的萨卡兹医师,你在这之前也曾经是卡兹戴尔的战士吗?”
兰柯佩尔也再斟了一杯酒,询问眼前的维斯。
“我倒是不敢这么说……领袖。”
维斯此时也喝了不少了,大着舌头对兰柯佩尔说道:
“我啊,其实很多萨卡兹人一样,也曾追随过那位殿下一段时间,去追寻萨卡兹的家园,那叫做卡兹戴尔的地方啊。”
“我们拿起了剑,拿起了铳,拿起了我们所能拿起的一切可以伤害别人的东西,但是……卡兹戴尔的理想实在是太遥远了。”
“在这之前……萨卡兹们的血都快要流干了……所以我有一天终于还是离开了那位殿下的身边,成为了一名流浪大地的萨卡兹。”
“与其说我是个战士……哈哈,不如说我是个逃兵吧。”
维斯随后打了个酒嗝,语气颇为复杂地继续说道:
“荒野上讨生活不容易啊,之前在战场上偶尔还能偷偷地藏一点敌人身上携带的军粮,有时还能从萨科塔的口袋里翻到一些精美的糖果。”
“说出来可别笑我,领袖,我虽说没做过雇佣兵和赏金猎人之类的活,但是曾经去一家农场里给牧场主饲养的驮兽扫粪和换草。”
“有一次还不小心摔进那群畜生排泄的坑里了,当时浑身上下的味道几天都消不掉。”
兰柯佩尔闻言倒是没怎么笑。
对于穷凶极恶的混蛋的不幸兰柯佩尔乐得去大笑着拍着膝盖说声好死,但是维斯绝不会是这样的人,只从自己看人的眼光来说就不会错。
“不过,维斯你不是会医术吗?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沦落到去做这种活计吧?”
兰柯佩尔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维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