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记得去年金凤堂为逼我现身张榜告示的事儿?当时有不少武林中人满世界在找咱们。”
“自然记得。咱们以什么作为诱饵?”宋清月问。
“权势、财物。我相信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桑吉老鬼和噶容的首级说不定真会有人献上。”
“这招不错。七哥觉得哪些人可能会付诸行动?”宋清月问。
“与土司有积怨的头人或者里里外外与土司有仇的任何一名刀客都有可能。”
朱牡听到此处便问道:“七哥,这可是三十六计中的借刀杀人?”
七米伸手拍拍朱牡肩膀说道:“不错,正是借刀杀人之计。看来朱牡妹妹这半年跟我学习兵法长进不小。”
“咱们还得让探子想点法子使桑吉土司和几大头人之间相互猜疑关系变得更加紧张。”朱牡说。
“无中生有混淆视听离间敌人,这是我给几名暗探交代的任务。”七米说。
“探子?什么时候您安排的探子?”宋清月问。
七米说:“前些日子我听黎通、霓霸、墨雪等几位头人私下说起各自都安插有眼线在桑吉土司山寨里,而且这些探子身份各不相同,都只和各自属地的头人单线联系,相互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有没有更具体实在一点的计划?”宋清月问。
七米呵呵一笑说道:“后备方案自然是有的,不过先跟你俩说说情况。眼下桑吉老鬼深居简出发挥作用自然有限。膝下两子,一位是飞天雪豹噶容,听说回去后性情变得十分古怪,还经常喝醉之后打骂手下,已与废人无异。另一位是与噶容同父异母的弟弟杨巅,据说心狠手辣身手了得也是个狠人,而且也参与了那次屠杀。”
“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过七哥的意思是?”宋清月问。
“杀人诛心。我想亲自动手让那桑吉老鬼再吐一次血。”
宋清月笑着问道:“七哥,让那桑吉老鬼再吐一次血,这主意不错,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得等衮戈做好接受土司之位的准备,还得等你们将挥师北上的气氛鼓弄出来才行。”
朱牡想了想放下手中的茶碗说道:“七哥,您得在土司府后院闭关几日。”
“为何?”
“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行动之前让里里外外的人都知道您有闭关修炼的习惯。”朱牡说。
“这个主意不错,在衮戈到来之前我就到后院暂住几日。你们几人将练兵备战的氛围营造起来,并放出话说可能在明年秋收后挥师北上。”七米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回头说道:“安排好明年开春时的比赛,可设定骑马、射箭、举重、竞跑、摔跤、拔河、刀剑比武等项目,要隆重一点,具体怎么做你们商量商量。”
“这大赛真要搞?”宋清月问。
七米点点头说:“那是萨钦古老的传统,是真的要比赛,把奖项设定高些。不是说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十天后洞波土司带着衮戈和几十名全副武装的死侍来到萨钦。七米早收到消息,带着土司府几乎所有的人在土司府外十里列队迎接。洞波土司见七米来迎哈哈一笑翻身下马大步走了过去,七米连忙几步赶上去鞠躬行礼问候。洞波土司双手将七米扶起来,眼睛里满含着泪花拍拍肩膀说道:“好样的,你阿爸和唐老先生若是泉下有知当可瞑目。”七米擦了擦泪水笑着说道:“真没想到能在萨钦见到父亲大人。”
等七米和衮戈两兄弟热情拥抱之后,洞波土司说道:“老夫知道你小子报仇心切但是关键时刻又不想连累洞波寨,是不是觉得老夫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七米忍不住哈哈一笑鞠躬行礼说道:“父亲大人义薄云天与我阿爸情同手足,又在我走投无路之时念及与我阿爸的旧情收留我为您的义子。”
洞波土司摆摆手说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老夫一家人感谢你小子还来不及呢,若不是衮戈刚好在森林里遇见你,怕是早没了性命,老夫卧床不起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阿爸说得极是,若当初猎杀锦纹白虎之时没遇上三弟,后果真不敢想象。”
衮戈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之后两手叉腰看了看一旁衣甲鲜明的狼兵忍不住称赞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三弟竟然带了这么一支精兵出来。”
“这还不是托您的福,阿巴纳瓦他们都是按照洞波寨训练死侍的方法训练的。目前和洞波的死侍相比还差了不少。以后这些狼兵就交给您来带领。”
“我来带领?”
“是呀!得给您找些事情来做,否则待不了几天您就想回去了。”
衮戈故弄玄虚的问:“三第,知道为什么倭寇会对玉玺念念不忘?”见七米摇头,衮戈继续说道:“回成都的路上,我们遇到一位潜逃回来的金凤堂伙夫,他说自己无意间曾听到几个长老谈论过此事,帮主曾答应倭寇只要全力协助金凤堂夺得天下,作为回报答应将沿海一部分地盘划给倭寇,以帮助倭寇建立自己的势力。”
“玉玺,地盘,看来倭寇当初或许是准备用玉玺作为交换,签订一些协约之类的东西。这金凤堂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准备割让国土给倭寇,真是死有余辜。”七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