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中文网版权部，《诛仙》的版权负责人早已经挂断了电话，结束了和天意传媒那边的通话，却还是在唉声叹气。
“唉，这么大一个单子啊！五百万啊！就这么飞了！”
他捶胸顿足哀嚎不已，“五百万啊！这可是五百万啊！现在网文版权都没这么高的价吧，那个正月十六，怎么就敢拒绝了呢？一千万，谁能答应啊？！”
正月十六的一千万报价他早已经从编辑露露那里听到了，当时也和天意传媒杜定江一个反应，觉得这个正月十六是没见过钱，想钱想疯了。
一千万？！
五百万都是天价了，哪个公司能同意一千万啊？！
《诛仙》版权负责人当时有些想骂娘，但为了保住五百万的大业绩，他还是忍了下来，想要通过露露劝正月十六遭拒，又想亲自联系正月十六，亲自劝说。
结果这么长时间下来，还是一直联系不到许停之。
他才确定正月十六是打定住了，他这一個大业绩也注定要黄了，骂骂咧咧在背后狂喷了正月十六一顿，然后打电话回复了天意传媒。
“算了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邻座的同事笑着劝他，他总觉得那笑里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跟人吐槽：“你说那个正月十六怎么想的？！一千万啊，谁能答应一千万？！”
“谁知道呢？”
邻座同事摇头叹道，“这个人写书就跟正常人不一样。现在写网文的，谁还敢把女主写死啊！就他敢这么做。可偏偏他把女主写死了，书还这么火，你说天理何在？”
《诛仙》版权负责人对同事的话十分赞同，道：“是啊……天理何在……谁知道呢？”
“我唱着流浪的歌谣，穿越人海寻找自我。风轻轻吹过我的脸庞，仿佛诉说该去何方。”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天王吕黎钧的那首歌。
《诛仙》版权负责人掏出手机来看了看，“腾”地从工位上站起，心脏“砰砰”狂跳。
来电号码显示，正是天意传媒那边来跟他联系的人。
他用颤抖的手接通了电话，把手机举到耳边，说：“你好？”
一阵沉默。
邻座的同事把头从工位上抬起，好奇地朝他这边看了看，看到他眼睛越睁越大，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了。
之后他放下了手机，恍恍惚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同事问：“怎么了？你这是什么情况？”
“答应了……”
《诛仙》版权负责人喃喃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同事。
“什么？”
同事也不知道是没听明白还是不敢相信，又问了一句。
《诛仙》版权负责人这才有些僵硬地转动脖子，把脸朝向了同事，说，“天意那边答应了……一千万……”
“卧……槽？！”
同事惊得声音都拐调了，一个“槽”字说得飘忽不定，尖锐如女声。
《诛仙》版权负责人半晌才回过神来，“刷”地坐回座位，打开秋秋聊天框，“噼里啪啦”地打字。
……
起源中文网编辑部，一个身材略胖相貌普通但亲和力十足的女生一如往常地在邮箱里翻找着稿子，进行着屎里淘金的工程。
“对不起，您的稿子未达到签约标准。”
看完了一篇稿子，她在邮箱里以公式化的模板发送了回绝邮件，然后转换心情打开秋秋，看哪位作者有问题需要解决。
然后她就看到了版权部同事发来的新消息。
点开一看，她屁股差点没坐稳从座位上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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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部同事发来的秋秋消息，赫然是：好消息！天意传媒答应了！一千万！快找正月十六！
这位胖胖的女生正是许停之的责任编辑露露。看到这条消息，她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手指颤抖着敲下键盘，给许停之发送：老正，在么？
……
金陵，酒店的餐厅里，许停之、沈夏茵和橙橙刚刚结束了早餐，准备出门去一趟新街天台录音棚，也算是临走前去跟黄添、戚腾道个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