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早就借粮食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呐,想也知道顺利不了。
心里有些担心方桂华,洪燕燕下意识的想和秦小妹说说,请她帮她们拿拿主意。
可一偏头,却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额头上都是汗,眉头也皱着,不晓得梦见了什么。
无奈,洪燕燕帮秦小妹掖紧被子,就端着盆儿准备去接热水。
等会儿多给她擦洗几遍,烧退得快。
没想才一开门,这两天不知道上哪儿去野,脏的都看不出来原样来的丧彪就守在门口。
见有人打开了门,它猛的站起来,旋风似的就蹿进了秦小妹的卧室里。
“妈呀!”
当啷!
这一下可给洪燕燕吓的够呛,盆子都脱手掉在了地上。
等她反应过来,抚着心口回头去看时。
就见瘦了一圈儿的丧彪正可怜的呜呜呜叫唤着,不停的舔舐主人无力垂下的手腕。
正烧炕的大宝听见动静跑过来查看,见是丧彪回来了,特别激动。
“丧彪!你回来了!你这几天上哪儿了?姐姐不在你怎么不来我家找我?饿了吧,等着我给你做饭去!”
说着,他就要进厨房去忙活,洪燕燕赶紧拉住他。
“不是···,小同志,你不该给你姐也做点儿饭吗?”怎么看见狗,比看见人还激动?
被她这么一提醒,大宝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对对,那我给姐也盛一碗!”
还没等洪燕燕反应过来,他这到底是做人饭顺便给狗一碗,还是做狗饭顺便给人一碗,大宝就高兴的蹦跶进了厨房。
这时刘亚琴也回来了,见洪燕燕烧好了水不用,狐疑的问:“燕燕,你发什么呆呐?小妹同志好些没有?”
“啊?哦,睡着了,我这就把水端过来。”
二人兑了热水,翻找出衣裳,给秦小妹擦洗了一遍换上,又给她喂了一次药。
“卫生员说要躺着休养,崴脚这事儿可大可小,不好好治,以后要留病根的!”
这么漂亮的姑娘,人又好,以后要成了个跛子可咋活啊?
刘亚琴和洪燕燕当即就决定,在秦小妹屋里打地铺,贴身照顾她几天。
如秦小妹这样,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的孤女,要不是自己平日里广结善缘,如今遭难了还不知道多可怜呐。
要是还在老秦家,她那些叔伯婶娘知道了她得卧床休息,说不定当晚就能把她冻死。
哪能让她像现在这样安稳躺着?
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差不多下午,秦小妹才幽幽转醒。
丧彪一直趴在炕脚守护着她,见她眼皮一动,顿时耳朵就立了起来。
然后正铺地铺的洪燕燕才发现了:“哎呀!可醒了!亚琴!小妹同志醒了!”
“是吗?我瞧瞧,小妹同志你感觉怎么样?脚还疼的厉害吗?”
睡懵了的秦小妹见围在自己床前的都是值得信赖的朋友,顿时感到十分安心。
她穿着干净的衣裳,身上虽然没有劲儿但干净爽利,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女知青们在照顾她。
一侧身,她又见丧彪也回来了,就是造的埋汰的不行,不过瞧着精神还可以。
“哎呀你可醒了,刚才芬兰都来瞧你好几回了~你饿不?渴不?等着我给你端饭去,你兄弟捣鼓半天,估计也该做好了。”
大宝?他也还没回去吗?
秦小妹艰难的坐起来,看着这些围绕在她身边忙碌的亲人。
虽然这会儿她还病恹恹的难受,却也觉得十分满足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