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丧彪咋不把他那下流玩意儿给嚼了吃?腌臜东西!瞧着就恶心人!”
“枪毙!必须枪毙!才多大点儿啊?想女人也不是这么个想法!这就想着强迫人,再给他两年长大了,周围十里八村儿的好姑娘不得全被他一个人霍霍了?”
佟贵林兄弟被揍的血肉模糊,鼻青眼肿的也看不出来具体年龄,只囫囵知道是个男人。
再加上佟贵林的个子矮,长得又瘦小,瞧着像是一副未成年的样子,这才让大家伙误会了,以为对方年纪还小。
其实他弟弟佟喜乐十三岁、他二十二岁,都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秦小妹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虽然还不到后几年严打的时候,但就这兄弟俩犯下的事儿,估计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听完秦小妹叙述,李祖富心里大概有了谱。
他叫人把老佟家这两兄弟捆扎结实,直接连夜送到公社去法办,至于佟家的其他人,李祖富看向王芳云。
后者本来就提心吊胆,突然接收到大队长眼色,还有什么不懂的?
几乎是竹筒倒豆子,王芳云怕的声音都在发抖,三言两语便将自己情同姐妹的一辈子好闺蜜卖了个干净。
李祖富冷笑一声,没说让王芳云回家,也没说叫她跟着一起,只将队里的事情交给会计处理,就亲自带了一队民兵,抄着家伙去了佟家所在的生产队。
看那架势,扒房子推院墙,佟家指定是跑不了的。
目送着大队长一行人进了村道朝外头走去,张会计叹了口气,粗略检查了一遍秦小妹家里,叫还在安慰闺女的钱大娘快去清点一下财产损失。
“老佟家十几口人,犯事儿的就那么两个,肯定不能都枪毙咯,他家只要还有活人在,就欠咱们大溪沟村的债!你快去数数小妹丢了啥东西,回头咱们好算账。”
这是张会计的原话,钱大娘还有啥不懂的,本来就憋着火,她噌的一下跳起来就窜进屋子里,看着那一地狼藉一边打扫一边破口大骂。
犯事儿的兄弟俩被像抬死猪似的抬去了公社,等待着他们的,只有两粒滚烫的花生米。
王芳云跌坐在地上,想爬,爬不起来,双腿发软吓得六魂无主。
身边这些邻居朋友,平日里没事总跟她姐姐妹妹的说笑,亲的好像一家,可这眼看出了事儿,就谁也不理她了,连拉一把的人都没有。
坐在湿冷的地上,王芳云一身狼狈,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祸到底是谁给自己招来的?
她不是个蠢人,这些年只有她算计别人,啥时候叫人给算计过?
思维发散,王芳云强忍着屈辱,将收集到的只言片语整理成信息,细细的想。
半晌,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袋里成型,重重压在了她的心上。
她的清白只有自己知道,这事儿从头到尾她是真不知情!如今家里这个情况,堂姐也已经好些年不来打秋风了。
要说现在谁还能跟她搭上话,将秦小妹和老钱家的事儿卖出去?王芳云一脸颓然,咬着牙不愿意相信自己梳理出的结果。
抛去所有的不可能,唯一剩下的那个可能性,不论有多离谱不愿意相信!都是真相。
“盼娣···”王芳云好像呓语一般说出女儿的名字。
“叫你好好过日子,你为啥就是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