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徐长安才往前走了两步,“噗通”的声音传来。那王太守就这么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虽说这秋季的清晨凉风习习,但他的额头上还是有细密的汗珠。
“下官,还有一事……”王太守咬着牙,鼓足了勇气说道。
徐长安大概知道这王太守要说什么了,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转过了身,面对着跪在地上的王太守。
“就是之前他们也一直叫我姜太……”
“你说什么?王太守。姜什么?这衮州难道还有姓姜的太守么,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徐长安便转身离去。
王太守跪在地上,细细的琢磨着徐长安的这句话,突然间脸上露出了笑容,如同花朵绽放一般,急忙往地上磕了两个头。
“谢谢小侯爷!”
说罢,便急忙站了起来,朝着徐长安跑去。
……
风荡漾过湖面,那层层涟漪如同花朵绽放开来。
早晨的猫叫了几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春天。
往日的清晨,只有年轻人在忙碌,他们要忙着赚钱养家;一些个年纪大一点的男男女女,都懒得起那么
早。这衮州是商贸之都,大多数人都是以做点小生意为生。起那么早没用,很多生意都早就约好了时间,不用跑出来。
可今日却是不同,一群群大妈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画这两个明显的洪塞,拿着帕子便就在街道上窜来窜去。而且,她们还尽朝着那些有钱的人家户而去。
这些有钱的人家户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家里都有待嫁的女儿。
衮州的人最会做生意,会做生意的人大多都擅长投机倒把。昨日在汪家发生的事儿他们早就知道了,他们也敏锐的嗅到这衮州要换青天了,一个个的便开始盘算起来。
徐长安能搜集到的信息,都被他们给搜集了起来。
例如:徐长安在长安有好几栋青楼;徐长安曾经在长安被一位画师留下了一幅图,而那副图中的女孩子和这位小侯爷并肩而行,她穿着一袭白衣,背上背着古琴;当然,那紫衣别的酒还有那折戏,也被人翻了出来。
他们坚信,一切的艺术作品都不是空穴来风,定然有其原型。
短短一夜之间,这衮州城内的白色和紫色的衣裙、布匹,还有那原本几乎无人问访的古琴行中如今人满为患。
虽然这群人不懂古琴,但只要让自家闺女穿上白衣,背上古琴,就有可能得到小侯爷的青睐。这等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不仅如此,那戏文中的紫衣姑娘配饰也被一抢而空,那些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们被迫拿起了鞭子,怎么看怎么别扭,差了那一股英姿飒爽的味儿。
当然,也有人别出心裁,虽然没有女儿,但他可以去包装一位青楼女子啊。小侯爷在长安有好多家青楼,定然对青楼女子有不一样的感情,只要他们成了,自己的好处也少不了。
整座衮州城的显贵们,都陷入了疯狂。
但没有几个是真正为自己女儿着想的,他们都只是看重了徐长安的实力和势力。也希望如今衮州的变天,别影响到他们。
墨砚池早早的出了门,昨夜姜伯期拿了一些好酒好肉过来谢谢他,两人一喝便到了大半夜。
但墨砚池酒量好,每日也有早起的习惯。
其实他也没啥事,就只是喜欢找一条小河,静静的坐着看着欢快的河流,思考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比如万物平等,那河水是不是也有感情,若是她有感情,会不会看自己厌烦?他总是喜欢思考这些奇奇怪怪且从来没有对人说过的问题。
每天他静坐的时间,都差不多一个时辰。可今日等他回到暂时居住的竹楼里时,却傻了眼。
只见他们那原本就不大的竹楼里塞满了人,全是一些媒婆,她画着红腮,如同烧给四人的纸娃娃一般。
墨砚池看着人头攒动的竹楼,突然间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