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和笔一起发放了下来，夏旭快速扫了一遍题目。
居然和昨天一模一样？！
昨天考试后，几乎没什么人讨论题目，估计是觉得讨论了也没什么用。
就是不知道，排名会不会有所改变了…
考试结束，试卷被收了上去，而后一众学生跟着各自班主任回了自己的班级。
因为有考试，所以一整天都没有安排课程，所有人回了教室就开始激烈讨论，而夏旭则默不作声地在自己座位上沉思。
“在想什么？”阿尔贝趴在自己课桌上，问道。
“如果所有人都交白卷的话，那么算是并列第一还是并列倒数第一？”
阿尔贝挑眉：“首先，前提就不可能做到。你怎么将‘所有人交白卷’这个指令传达给所有人。就算传达了，他们谁会遵从？”
“前一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夏旭说道，“唯一一个集结所有人的场合，就是正式考试的时候。
“主考官说‘严禁在考试时说话，严禁在考试时提问’，那么，在考试前呢？试卷发下来之前，以向考官提问的方式传达信息。”
“后者，才是最难的。如何让所有人同心协力，这也是每一场多人副本的难题。”
阿尔贝坐直身体：“退一万步讲，就算所有人都交白卷，得同样的分数，并且算作所有人并列第一，也不过是减少了考试时的人员死亡，并没有通关。”
“更何况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所有人都算作倒数第一，这会导致更多人的死亡。”
“从考试上下手，我觉得对通关副本没什么进展。”
夏旭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觉得副本不会设置没有用的东西，这么高频率的考试一定有它的用意。就算只是单纯为了削减我们的人数…”
夏旭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阿尔贝问道。
“你注意过十二班的人数吗？”
阿尔贝点头。
“我假设过他们不是人类，而是一个幽灵班。如果他们要一直保持存活状态，在考试中要将前面50%占掉，那么前面的位置剩下37个了。”
“后50%的生死由主考官决定，以最悲观的预计，79个人全部死亡，然后重新抽取新的天选者…外面会有国家因为惩罚而消亡，抽取的天选者也会减少。如果不终止这个循环，等学生人数达到82，考试之后将无人生还。”
“当然，还有更悲观一种可能，不止十二班是幽灵，其他班也有，那么，我们需要增加人数…也就是说，最起码保证还有100名以上的天选者参加考试，我们才有可能活下来，这还是在我们考试必定位列前茅的情况下。”
“…这些这是我的假设，无论如何，这次副本从一开始就让我觉得很不安…”
如果说平常考完试之后的感觉是如释重负，那么这一次考完，所有人都如坐针毡。
午餐还是一堆蓝色糊糊，让人毫无食欲。
下午第一节课铃响，荧惑走进了教室。
她拿出一张纸，就像拿出了死亡通知。
“我们班的考试成绩很差。”荧惑说道，“只有五位同学通过了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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