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劲直走到老母猪的躺尸地,这才罢手放下狍子。
“二哥这咋整啊?”
李福强瞅了眼徐宁,“兄弟,咱拽吧?”
“拽!虎子砍两根木头,咱做个雪橇拖着拽省劲。”
李福强听闻认就觉得是好主意。
“还得是我兄弟,这招好使!”
常大年在旁靠着树没吭声,他一腿脚不利索的老头子帮不上啥忙,索性就没掺和,全由徐宁做主。
他瞅着三人砍木头做雪橇,没多久就做成一副雪橇车。
这雪橇车底下是两根手腕粗,略有弯曲的水曲柳树枝制成的滑刀,功能类似于冰刀。
上方是四根一米左右的横杠,组成的橇板,用来装载货物。
王虎和李福强将老母猪和俩狍子扔到橇板上,便拉着俩把手朝山下走去。
常大年慢悠悠的跟在徐宁身后,眼睛时不时打量着他,越瞅越是顺眼。
今日徐宁给了他太多惊喜,以至于他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最后憋出俩字‘尿性’!
由于有雪橇的缘故,徐宁等人下山顺溜多了。
俩小时后,他们就抵达了庆安屯口。
平常有人打回来猎物,屯亲瞅见都爱凑个热闹帮忙卸猪、噶肉。
但这回,屯口也有人瞅见了,却没人乐意往上凑。
为啥?
只因徐宁、李福强、常大年在屯里的人缘都不咋好!
庆安浪子、大酒懵子、常老驴,单拎出个名号,就足以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王虎傻愣愣的哪壶不开提哪壶,道:“二哥,这帮人咋不吭声呢?我记着每回我大爷和我爸打着牲口,他们都得往跟前凑乎。”
徐宁说:“不凑乎拉倒呗,咋地,你还求着他们呐?”
“那倒没有,这不有点玄乎么。”
常大年冷脸道:“玄乎个j毛,咋地,咱四个人就你搁屯子里人缘好呗。”
王虎闻言一愣,瞬间明白差在哪了。
“诶呀,大爷,我没往那处想!其实,我人缘也不咋好。”
“你快滚犊子吧。”
徐宁和李福强根本不在乎,但瞅见常大年的酸唧劲就大笑了起来。
“大爷,我俩人缘不咋好有情可原,你是咋回事啊?”
常大年撇了眼屯口站着的几个老头。
冷笑道:“当初我闺女招婿刚结完婚,这帮人就在屯子里这顿讲究,给我闺女整得都不敢出屋了!”
“后来我进山打着牲口回来,这帮人就想往前凑,寻思分点肉,那我能给么?”
“我特么不会卸猪噶肉是咋地?完了就让我一顿骂,都给骂跑了。”
“妈了巴子的,都是给他们惯的!”
李福强点头:“骂得好!搁墙根站着那个李三,最不是东西!当年我爹牺牲的消息传回来,这老比灯就问我妈有没有抚恤金,想借点给他儿子娶媳妇,去特妈的吧!”
王虎小声提醒,“强哥小点声,能听着。”
“听着咋地?兴他干出那狗卵子事,不兴人说啊?”
常大年闻言一愣,“啥玩应?那老比灯干出过这事?!杂艹的,我非得削他一顿!”
说罢,常大年就朝着屯口墙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