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心中一紧,叫捕快拷住了何义言,把人给押走了。
何义言这肆意的笑声就在大街小巷中回荡。
任谁都觉得,他是觉得背后有人,所以才如此嚣张。
何义言嘴上这么说,也得真是这么回事才行。回到县衙,县令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何义言是否真的和安北侯府有牵连。
结果,得到的答案让他两眼都一黑。
这人确实是沈承聿的旧部,和安北侯,确实有关系。
这下可完了。
此人似乎真的有沈家做后台。
小心了这么久,这烫手山芋还是自己蹦了上来。这下可把人愁得睡不着觉了。
所以,这人被抓回来了,这县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毕竟,如果这个人真的有沈家做靠山,那么因为这件事,他很有可能像何义言所说的一样,乌纱不保。
就在他犹豫该如何处置的时候,不知谁把这消息,悄悄地散播了出去。
沈家的小公子,指使他人杀人,只因为这人白天讹诈了他二十两银子,他怀恨在心,叫人把他直接给杀了。
这消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传到了京城。
渐渐地,此事逐渐沸腾,愈发拦不住了。
事情就传到了高鹏的妻子,李氏的耳中。
李氏见原本还信誓旦旦和他们打包票说一定不会辜负期望的县令突然沉默了,便到处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结果,她就听说,原来这犯人是有靠山的。这靠山就是京中的安北侯,沈家。
李氏都懵了。
后来她才知道,高鹏那日遇到的满身贵气的公子,就是沈家的公子!
看起来风度翩翩的样子,为何心肠如此歹毒?!
李氏如何能忍?于是她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奔去了县衙,击了半个时辰的鼓,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县衙并没有人露面。
“老高啊!!”
“老高啊,你死得好冤枉啊!!”
李氏不管不顾,就是跪在县衙门口哭,引来了许多人侧目。
有的人瞧着她可怜,便上前道:“妹子,妹子。”
李氏抽了抽鼻子,看看来人,是个大娘。大娘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若是你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便去京中吧,这,这也不是什么小事儿,你看看京中的官,能不能管。”
李氏愣了一下道:“京中的官?”
“对呀。”
李氏从来都没进过京,但是为了给自己的丈夫讨公道,她还是连日进了京城。到了京城,打听了半天,才知道,京中管事的地方,叫京兆府。
京兆府比县衙要气派不少,但是李氏无心留意。
她来到京兆府前头,只击了两下的鼓,就被人给拦下来了。
来人告诉她,京兆尹病了。
一问,啥时候病的?
回,昨天晚上的事。
这下可把李氏气死了。
这哪里是什么病了,傻子都知道,这是畏惧沈家的权势,不想管这件事了!
于是得到了指点了李氏,又换了方向,找到了大理寺。
然而大理寺却又以各种理由搪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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