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之后,神荼便回了屋子,准备收拾一番。
她记得原主家中为了梅家老夫妻的丧事,所以变卖了不少东西,如今家中空荡,没什么值钱之物。
原主也只能凭借租出田地,获得一些银子。
她翻找了好几处,找出几百文铜钱,这还是原主省吃俭用才省下的,她细细掂量了一下,将其收好。
“慧娘,慧娘,你相公在院子外,好像是受伤了。”
听着渐渐靠近的声音,神荼抬脚走了出去。
热心肠的村民就站在院子里,看着慧娘,夸赞道:“慧娘,你这身衣服真好,衬得你又白又好看。要我说,你就该这般好好打扮,让你家相公天天想着你,才好呢!”
“他,心中想的只有他自己。”
神荼的话,让那婶子愣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都道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她自然也觉得梅家对慧娘,摆明了就是那样子。
若是“慧娘”愿意一直装傻,自然是没有问题。
可是看如今的样子,只怕梅清许还没有意识过来。
她赶在前面带路,神荼跟着她,到了门外。
梅清许一见神荼,哀怨的神色更甚,“慧娘,我喊了你半天,你怎么都不回我?”
“不是你说,没事少出门吗?一个秀才,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你这般记性,还是别去科考了,费时费力,少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旁边的婶子一见,立刻打圆场,“慧娘独自一个女人在家,若是谁喊她都出来,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闲话来。你也知道她的性子,惯是小心谨慎。”
梅清许这才住了口,点头道:“婶子所言有理,是我考虑不周。只是我刚才浑身都疼……”
这时,他又发现自己好像不疼了,他小声道:“可能方才走得太着急了,现在休息了一下,身体缓解了不少,倒也没有那么疼了。多谢婶子了。”
“没事,我也就是张了个嘴,算不得事。倒是慧娘,一个女人在家,辛辛苦苦的,你可莫要误会她才是。”
说完这些之后,她便转身离开了。
梅清许有些许失态,他看着神荼低声道:“你替我去里正家,将田地卖了吧!我好像走的多 了,身子就疼得厉害,可能是早上那会儿的后遗症。”
神荼伸手拿过地契,转身便朝着屋子走去。
梅清许在身后追着,可是他发现,以他的脚力居然追不上,下意识的,他便小跑了起来,结果,又开始疼了起来。
他坐在门槛上,只得休息起来。
神荼将地契收好,然后对他道:“像你这般虚弱,一步三喘,或许是什么疾病,还是回通州,赶紧治病去吧!”
神荼的话,让他心中警铃大作,恰好此时有一辆驴车经过。
他直接开口拦下,“大伯,如今,也非农忙之时。你送我去通州一趟,我给你一百文,可好?”
大伯一听,急忙摆了摆手,开口拒绝道:“梅秀才,你想去我送你便是,不需要给我。”
梅清许听了,只想再推辞一下,谁知一道女声响起。
“不行,他是读书之人,更应知廉耻,平白占人便宜,传出去之后,别人只道是他德行有亏。所以,该给的必须给,一文铜板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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