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
额头被撞了一下,二人皆是错愕,四目相对,女子瞳孔渐渐放大,张口欲呼,
“不好!”
甄悠双臂一较力,腾身而起,想抢在女子未发声之际,伸手捂嘴。
女子连连后退,脚下不稳,扑通摔倒在地,
眼见女子吃疼出声,甄悠直接扑了上去,大手一遮口鼻,女子眼睛睁得老大挣
扎不停用力推搡。
可她那点力气,只能让真正的歹徒更加兴奋。
怎么办?杀人灭口?这女子一看身份就不低,直接杀了,可能引来更大的麻烦。甄悠一时间,犯起了难。
二人动作暧昧,下意识捏了捏,女子惊恐不已,挣扎不停,身上衣衫单薄,一抹腻白透光。
甄悠眼睛睁的老大,身下匕首展露威风,女子突然就不动了,被匕首抵住,看来是在劫难逃,一双美眸蓄满泪花,泫然欲泣的样子,好不可怜。
快速伸手在肩井穴一按,女子瞬间晕厥,瘫软在地。
甄悠松了口气,抬头才看清此女,看似花信之年,未施粉黛,肤若凝脂,睫毛弯翘,身形匀称,一股成熟女人独特的魅力油然而生,就这么俏生生躺在地下,一动不动。
甄悠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脑子想走,可脚说,不,你不想,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见女子春光乍泄,忍住没看几眼,偏过头,伸手将女子凌乱的衣衫整理妥当,由于看不见,摸错了好几次位置。
将人放到榻上,盖上被子,弯着腰跳窗消失在黑夜桃林中。
甄悠刚走不久,女子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榻上,惊恐起身,一掀被子发现自己衣衫完整,这才松了口气。
展开手心,一角碎布片跃然掌中,女子眼神晦暗不明,玉指轻抚嘴唇,摸了摸娇颜,似想起了什么又气恼般娇嗔。
回蔡府已是五更天。
摸了摸额头,被撞了一个大包,简单处理一下,烧掉夜行衣。
马上到卯时,冰块也快化干净了,心情有些忐忑复杂,说不上来原因。
毕竟算是第一次杀人。
算了算时间现在公主府应该在抓刺客,只等传出消息。
耳朵微动,有轻微推窗声,甄悠瞬间警觉,
“谁?”
“咻!”
黑影闪过,一支暗箭射来,甄悠偏头一躲,探手一抓,箭矢落入手中。
想也不想,踢墙飞身直接追了出去,可哪里还有人影。
摊手一看箭矢,上面挂着一角碎布片,脑袋嗡的一声。
这么快就被人找上门,又给送了回来,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天下没有白得的人情。
哎,特娘的出师不利。
一晃一月,并无旨意送来,公主府也未传出任何消息,也无人来打探自己行踪,奇了怪了,伏德死活也不知。
越是这样,心里越有种紧迫感,是非之地,赶紧离开。
又过几日,伏德还是无半点消息,但曹操来了。
两人虽然年岁相差快 20 岁,但相谈甚欢。现在的曹操愤青一个,在洛阳同辈里也算是人物,吃喝嫖赌,飞鹰走狗,无一不精,还有造五色大棒,棒杀蹇图的战绩。
但因为出身,经常被骂,在世族圈子中是鄙视链的最底层。
见甄悠有意亲近,曹老板越说越来劲。
说起《少年说》,异常兴奋,手舞足蹈,口沫横飞。
说到女人,曹老板豆子一样的双眼都在发光。
言语间,曹老板确实更钟爱妇人,还是妓馆的常客,按后世审美,人家曹老板才是正常人。
说的兴起,还非要拉甄悠去妓馆喝酒,说来了个花魁,俏丽非凡,非要去瞧瞧。
还打趣说让甄悠先得头筹,还给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这放后世拉未成年下水,怕是会被打死,放到东汉,你不去逛才不正常,甄悠很是无语。
最后只能搬出师父蔡邕才罢了。
甄悠惊叹曹操的见识胆魄,还有阅花无数的本事。
曹操感慨甄悠,未及弱冠,一身武艺,见识,才学,二人也算惺惺相惜了吧。
次日,圣旨终于来了,虽然是口谕,甄悠大礼躬身迎接!
太监压着嗓子尖声唱道:“今有中山无极甄氏子,忠君体国,与国分忧,朕心甚慰,酌赐衣履,文士袍服,刘氏冠,明日早朝,觐见。”
蔡邕接旨:“陈留蔡邕,授徒有方,授治书侍御史。”
谢恩过后,塞了两张金叶子过去,太监乐的见眼不见缝,随口说了一句:
“陛下最近心情很好!”
又递过去两张金叶子,太监摊手抓过,乐呵呵走了。
师徒二人脸同时一黑。“师父,陛下赐刘氏冠这是何意?”
蔡邕无奈叹气:“爵非公乘以上,毋得刘氏冠。咱们这个陛下,哎,缺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