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前路迷茫

停止售卖战争机械，一句听起来十分简单的话，这背后到底隐藏多少？马赫不敢轻易答应，他侧眼望向旁边的冰霜，对方似乎与他有同样担忧。犹豫些许，马赫决定由自己提问：“战争机械的范畴是？”

：“当然是能够对战争产生影响的所有机械，我相信两位都很清楚机械会给人类带来怎样影响。背弃信仰的白龙仍能存活便是依靠机械，人类之后发展应该也与它们相近。”艾尔雷斯回答，答复好像明朗但实际依旧含糊不清。马赫观察他的神情，蓝龙满脸平静，就连姿势都未改变些许。

时间渐渐消逝，光芒稍稍收敛。光线稍暗，为艾尔雷斯增添几分压迫感。他没有着急，眼睛似盯着两龙又似观赏房间，众龙皆无言语，会议厅顿时陷入寂静。它寂静得令龙害怕、令龙生疑，或许现在正有伏兵就位，若观察到情况不对便会立即动爪。机械师是不受蓝龙待见的，他们认为利用机械是亵渎神明的行为，这个国度里魔法拥有绝对地位，任何妄想撼动它的龙都将受到迎头痛击。或许两龙被杀死发出宣告后蓝龙们还会为此决策欢呼，想到自己尸首异处的样子马赫忍不住要打颤。

可事到如今已没杀死两龙的必要，如果艾尔雷斯打算杀他们，两龙早死在自己所呆的地方。现在会议交谈究竟有什么必要？分明能通过信件解决的事情非得开个会议，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他想干什么？”马赫不断思索着，但始终没找到适宜的结论。

：“那生产器械和玩具也算？”冰霜开口，他更多在琢磨艾尔雷斯所言的范围上。要是没搞清楚直接答应很可能落下把柄，可能打完人类后随爪便钻空子把两龙杀死，到时可是无处诉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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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艾尔雷斯点头回应，他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平静的让龙恐慌。

：“你想让我们凄惨喝风吗？”马赫压制怒气，如果连生产器械和玩具都无法售卖机械师将失去最为主要的收入。龙族中他们经营范围并不大，蓝龙不需要机械，绿龙只在研发上使用少量机械，红龙喜欢独特的木制结构，黑龙不懂机械，唯一可能的合作便是与白龙交流。

：“不，如果你们答应条约，蓝龙可以为你们提供伙食和居住的保障，待遇不会比现在差。”艾尔雷斯的试探失败了，马赫表露出的着急让他无法确认白龙是否已经采取行动。永远不要为模糊的事情妄下定论，他能走到现在就是遵循这句格言。

：“那我们售卖机械给龙族是否算违规？我依旧希望维持机械师的身份与日常。”冰霜突然发问，呆在蓝龙领地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两龙都不清楚，他不想把生命放在这没有保障的地方。

：“不违规，但需要提供销售记录，我们需要确保没有任何一台机械流入人类。”艾尔雷斯没有否决，他留下个心眼，他们的机械会销售给谁？两龙的产物水平艾尔雷斯早派龙打探清楚，若是白龙与他们交易说明白龙现在的科技水平不及魔法，他要探明白龙实力究竟如何。

马赫与冰霜面面相觑，最后都同意签下契约，其中一条有些引龙注意，会议与契约内容均不能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