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三昧哼了一声,“你哄谁玩呢?我问你,易大夫是真的生病了吗?”
易南星:“……当然啊,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嘛,难免有些这不舒服那不爽利的。”
“他自己不是大夫吗?我看他还每天打五禽戏呢,身子骨明明硬朗得很,怎么可能突然说病就病。”
易南星张了张嘴,然后整个人蔫了,叹气道:“好吧,被你看穿了。”
吕三昧又喝了口水,“说吧,到底咋回事。”
易南星有点暴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还想知道呢!爷爷昨晚突然留书,说他要外出访友,最多六七天就回来。
“本来医馆的生意就不咋样了,他还这么任性跑出去,我又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医馆的生意可怎么办呢?”
吕三昧:……
看不出来啊,神仙似的老爷子本质上还是个老顽童?
“他以前干过这样的事吗?”
易南星生无可恋地点点头,“但没有时间这么久的,最多三天就回来了,所以那时候不担心。”
事到如今,吕三昧也只能同情地看着他,“这几天只能歇业了。如果你怕没钱了,想弄点副业,庙会那天可以来帮忙,我给你开工钱。”
易南星狐疑地打量她一眼,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到时候再说吧。还有些病人会来药铺取药,我还是得守在那儿。”
吕三昧摊手,既然如此,那她也是爱莫能助了。
两个人静静地坐了一阵子,就见吕子亮从屋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眼泪汪汪的张老头。
吕三昧赶紧站起来迎上前去,“怎么样,老爹你能行吗?”
吕子亮冲女儿微微一笑,“就是外伤性滑囊炎,还没到特别严重的地步。我已经开了方子,等会去回春堂抓给他。算下来,咱们给的那5两银子差不多够他治好了。”
吕三昧长舒一口气,后面张老头被儿媳搀扶着,已经哭成了泪人,想要跪倒下去。
“谢谢吕大夫,您真是神医,您的大恩大德,老头子做牛做马都要报答!”
“老爷子使不得,这正好是我擅长的,所以我才能帮忙。咱们收拾一下就去回春堂拿药吧,早点把人治好。”
“好好好,咱们这就去,我给神医赶车!”
四人风风火火赶回了药铺,吕子亮先各开了一副内服和外治的药,提醒张老头煎药和敷药的注意事项。
张老头怕记不住,让吕子亮写了个条子给他,因为他说儿子张义读过几天书,还是认得一些字,照着字条上面的做肯定不会记错了。
吕子亮笑着按照他的要求写了,张老头千恩万谢了一阵,才抹着眼睛离开。
病人送走了,易南星忍不住对吕子亮竖起拇指。
“亮叔,你这本事可以的呀!我还以为我会被张老头揍一顿呢。”
吕子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主要也是因为他以前是个外科医生,才能这么快上手。
不过这些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事情解决,药铺又不需要他留下了,吕子亮打算再去买个方便放上车的炉子和蒸屉,便和吕三昧赶着骡车转去了市场。
眼看着二人走远,易南星将药铺的门关了,溜达去了后院。
在他口中“突然远游”了的老头儿易冬,正好端端地坐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