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乔天歌把血姥姥的内息全部都转给了茶茶。
茶茶闭着双眼,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点痛苦,他正在努力地把血姥姥身上的内息和自己原本的内息融合 在一起。
乔天歌说得很对,茶茶融合血姥姥的内息 的时候比乔天歌融合玛泰和风族女王的内息轻松得多。血姥姥的内息很快就和茶茶的内息混合在一起,成为了一股强大的内息。
茶茶睁开双眼,看着躺在地上不起的血姥姥。
一行清泪从茶茶的眼中流下来。他走过去,抱着血姥姥。
血姥姥软乎乎的身体靠在茶茶的身上,她想伸出手摸摸茶茶的头发,但是她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
茶茶握着血姥姥的手,用她的手抚摸自己的脸庞。
血姥姥看着茶茶年轻的脸,想起了茶茶出生的那一个晚上。那个晚上,血姥姥痛得死去活来,毕竟她的年龄已经很大,茶茶又不是经过男人的精血受孕,而是血姥姥用自己的一根骨头放在韶华树上孕育出来的一个胎儿。
这种利用韶华树孕育生命的方法,只有血姥姥才晓得。很可惜,现在她已经来不及把这个方法告诉茶茶,这种方法自血姥姥而绝。
血姥姥还想对茶茶说几句话,可是她的嘴巴只能一开一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茶茶抱着血姥姥,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这个曾经逼着他娶血族女人的老娘,对他非常凶,稍微不如她的意,不是打骂就是恐吓,甚至把茶茶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不让他出门,可就是这个凶巴巴的老娘,竟然为了自己牺牲了生命。
血姥姥的身体越来越硬,筋骨缩得更紧,身体几乎成了一个球。
茶茶抱着血姥姥渐渐僵硬的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
血族的族人口中唱起了奇怪的歌,乔天歌估计,这是血族人的挽歌。
茶茶把血姥姥放在韶华树下。韶华树的树枝伸出来,把躺在地上的血姥姥捆绑起来。
血姥姥的尸体被韶华树的树枝举了起来,阳光下,血姥姥的样子看起来很安详,灰白色的头发垂到了地上,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
血族人的歌声越来越响,歌声中并没有太多伤感,仿佛血姥姥的逝去是一种非常自然的事情。
韶华树的底部忽然之间燃烧起来,树枝把血姥姥的尸体放在火焰中,很快,她的尸体就变成了灰,风一吹,灰在风中成了一个旋涡状,不断地盘旋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