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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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苏绰听明白了,顿时松了口气,放心多了。
童颜萨满随即又皱起眉头咬着嘴唇,小手在龟甲和筮草间变幻。
她箕坐在地,不穿鞋袜的霜足随意伸展,就连蚂蚁爬上脚背也浑然不觉。
看上去…很野。
口中嘟囔着苏绰和陆翩翩都听不懂的鲜卑语。
“…居然还藏着一个变卦…”
“…这变卦之中,山势连绵,命环相套,竟是如天如海…”
“大人的运数,大雾弥天,难测其境…”
陆翩翩和苏绰不懂卦道,对小神婆的演卦也不感兴趣。
陆翩翩看了一会儿,听不懂小神婆的话,就兴趣寥寥的走开。
小黑似乎也厌烦了童颜萨满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它打个哈欠,伸伸懒腰,也跟着陆翩翩离开。
陆翩翩刚回到主楼,纳钦府的旺夏管家就来了。
他看到陆翩翩,居然主动抚胸行礼,用吐蕃语说道:
“夫人放心,虽然洛宁戏师送来了令你伤心的信,但夫人仍然是那钦府的贵客。”
“在洛宁戏师回来之前,夫人仍然可以住在达娃林卡。”
陆翩翩和苏绰都会吐蕃语,当然明白纳钦家的善意。
吐蕃人若是愿意把你当朋友,就更仗义直爽。
他称呼苏绰为夫人,陆翩翩也不好解释。
“忠实能干的旺夏管家,”陆翩翩用吐蕃语说道,“我想知道,那个神秘的修士,送来了令我伤心的休书的人,到底是谁呢?”
“夫人,我不知道。”旺夏回答,“那人没有透露他的来历。”
陆翩翩装出伤心的样子,“我的旺夏管家,你知道怎么找到洛宁吗?他到底在哪?”
旺夏管家看看戴着面巾只露出眼睛和额头,却风姿如仙的“苏绰”,心中暗叹的说道:
“尊敬的夫人,在下真的不知道怎么找到洛宁戏师。”
“就是纳钦老爷,也不知道洛宁戏师在哪里。”
心中暗道:“如此神女般的夫人,洛宁戏师却休了她,洛宁戏师的心,难道被罗刹女迷惑了?”
陆翩翩想了想,“可是,雪顿节大演只剩几天了,他却还没有回来,怎么帮纳钦老爷出演《格萨尔王》?”
旺夏管家露出诡异的神色,“夫人还不知道吧?顺州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陆翩翩目光一凝。
旺夏管家的笑容有点轻松,“就在昨天,金国迎亲使团的九王子多尔衮,遭遇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厄运!”
“有胆大包天的修士用妖鹰引诱他,然后像伏击猎物那样,伏击了可怜的多尔衮王子!”
“什么?”就是陆翩翩,也被这个消息惊了一下。
“…贼人抓走了金国王子,使团兵马和侍卫们,正在想法子解决那古怪的天然迷阵…”
“…节度使府都被吓住了…若是救不回多尔衮王子,节度使和悉编大人都要倒霉!”
“所以,雪顿节只能延期举办了。若是金国王子找不回来,还办什么雪顿节?”
………
地下墓城深处。
洛宁一身新郎礼服,披红挂彩。
少年郁闷到极点,行尸走肉般被几个少女摆弄。
一点笑模样也无。
唯一的“来宾”,只有多尔衮。
多尔衮当然也是被迫来参加“婚礼”,成为见礼的“贵客代表”,来代表他自己这个“贵客”。
被迫签订生死命契之后,多尔衮如生大病,修为暂时也跌到了七品,最少半年才能恢复到五品。
真是遭了大罪。
此时此刻,多尔衮看着同样被迫的洛宁,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新娘已经盖上了盖头,看不到她的长相。
“姑爷,你应该笑一笑。”姓宋的佐佑很不满脸色阴沉的洛宁,“今日是大小姐和你的喜事,你为何哭丧着脸?”
洛宁心中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狗屁佐佑,可脸上还是强颜欢笑的露出一丝喜色。
多尔衮忽然想笑,可想到自己的处境,又无论如何笑不起来。
“客人,酒宴到了,吃好喝好。”圆脸女子端着食盒和酒壶,放在多尔衮面前。
辜佐佑说道:“九贝勒,等下别忘记向新郎新娘敬酒祝贺,这婚礼环节可省不得。”
多尔衮傲娇的冷笑,不搭理对方的话。
“多尔衮!”辜佐佑厉喝,“在下和你说话呢!你没听见?等下主动敬酒!”
“你可是婚宴的嘉宾代表!你不敬酒,礼仪不全!成何体统!”
“好。我知道了。”多尔衮忍气吞声的表态,将脸扭过一边。
洛宁闻言,忍不住看向多尔衮,两人目光对视,都是一副哔了狗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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